連浩龍連折阿亨、阿汙兩員大將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江湖。
其他社團趁虛而入,瘋狂地蠶食著忠義信的地盤。
首當其衝的,便是叔伯們的勢力範圍。
“阿龍,我知道你現在很心焦,但是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連浩龍的辦公室內,李振棠提著一個紙袋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棠叔,你有話就直接說吧,不要見外。”連浩龍客氣地說道。
李振棠將袋子放在連浩龍的辦公桌上,說道:
“這是十萬塊,你先拿著,若是不夠,等我下個月收租後再補上。”
連浩龍瞥了一眼袋子,說道:
“棠叔,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你先坐下來說嘛!”
李振棠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坐下來,說道:
“我們老了,不中用了。以前還能靠著威望混口飯吃,可現在……”
連浩龍見他婆婆媽媽,感到非常焦躁,急道:
“錢你收回去,先說事!”
李振棠見連浩龍微怒,隻得說道: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二牛踩了我的場子,已經一個多月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連浩龍皺了皺眉頭,問道:
“二牛?二牛是誰?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呢?你們這些叔伯,是咱們忠義信的元老,有事我怎會不幫呢?”
李振棠歎息道:
“比利仔跑路後,在外麵拉了一個幫派,這二牛就是他的手下,原名叫做牛精威。我看你最近這段時間挺忙,所以……”
“去把天虹叫來!”連浩龍打斷他,對身後的小弟說道。
此時,在外麵剛吃完飯的駱天虹。
聽見連浩龍叫他,他叼了一根牙簽就進來了。
“大哥,你叫我?”
“嗯,天虹,棠叔的場子被二牛踩了。這是十萬塊,不夠的我補上了!”
“不用!既然為棠叔幫忙,我就隻收棠叔的錢。”
“天虹,比利仔踩回來了,這二牛是他的小弟!”
駱天虹聞言一震,轉身就走。
他實在是太恨比利仔了。
如果當初不是他羞辱駱天虹,駱天虹絕對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如果當初不是他跑得快,再加上有叔伯們保護他,駱天虹早就把他砍了。
現在,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連浩龍知道駱天虹的性格,以及他和比利仔的恩怨,所以就沒說什麼。
但李振棠不知道,他一臉茫然地問道:
“阿龍,天虹這是答應了,還是拒絕了?”
連浩龍笑道:“棠叔,你去看著不就知道了?”
李振棠聞言,趕緊跟了出去。
前麵有小弟帶路,駱天虹提著漢劍在後麵亦步亦趨。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牛精威踩下的場子。
駱天虹一馬當先,見牛精威麵前擺了一套工夫茶,他伸手便去端。
哪知,牛精威卻直接端到旁邊,不讓他喝。
“喂,李振棠,你真是沒人了?找駱天虹替你出頭?”牛精威指著李振棠,趾高氣昂地說。
“不是啊,你說這個場子是你的嘛,我是來欣賞天虹是怎麼踩場子的。”李振棠雙手抱胸,不卑不亢地說道。
“關你什麼事啊?不合規矩呀!”牛精威對著駱天虹說道。
駱天虹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用舌頭將牙簽撥到嘴角,冷冷道:
“你踩過界,就是不合規矩!”
牛精威說道:“你們這沒辦事人,我在這支薪收租了一個月,沒人趕我走,那這裏就是我的了。”
駱天虹淡淡道:
“我現在就坐這,有種你趕我走。”
牛精威突然大喝道:
“你走!”
他身後的小弟見大哥發火,正欲拔槍。
隻見,駱天虹將口中牙簽一吐,直接紮在了牛精威的臉上。
與此同時,漢劍出鞘。
隻見,寒光一閃,牛精威的手臂已經掉落在地上。
前排的幾個小弟,個個都捂住了脖子。
李振棠抬手看看手表,駱天虹踩掉這個場子,竟然還沒用到一分鍾。
他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天虹,你真勇!天下無敵,名不虛傳。”
駱天虹淡淡道:“棠叔,舉手之勞而已。以後有事,你就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