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如焚的他們,便開車來到了忠義信總部的門口等著。
見連浩龍抱著渾身是血的駱天虹走出來,眾人大吃一驚。
大家七手八腳地將駱天虹抬上車,便極速朝附近醫院駛去。
路上,連浩東憂心忡忡地說:
“天虹已經二進宮,被警察盯得甚緊。如今他剛踩了比利仔的場子,樹大招風。又受了槍傷,恐怕…暫時不能去醫院。”
連浩龍一聽這話,他雙目圓睜,一把抓住弟弟的衣領,怒吼道:
“你還有沒有人性?天虹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不送他去醫院,讓他等死嗎?”
連浩東淡淡道:
“魚毛嬸的女兒魚毛姐回來了!”
連浩龍眼睛一亮,鬆開了連浩東。
“阿汙,趕緊回城寨!”
……
駱天虹受傷的消息,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城寨炸開了。
這些底層人都是看著駱天虹長大的,聽說他受傷,就像自己孩子受傷一樣。
他們拿出自己平時舍不得吃的補品、雞蛋、肉類、水果等物品,將駱天虹的籠屋擺得滿滿當當。
——仗義每多屠狗輩!
魚毛嬸的女兒魚毛姐是一家醫療機構的護士,這段時間正在家裏省親。
她聽說駱天虹受傷之後,便立即趕來救治。
“龍哥,天虹傷得實在太重了,我建議馬上送醫院。”魚毛姐在檢查了駱天虹的傷勢之後,不無擔憂地說道。
“不行!醫院一旦接收中槍患者,肯定會立即報警。到時候,天虹即便痊愈了,也勢必會再進去。”連浩東說道。
“可…我隻是一個護士呀,不會做手術。這裏啥都沒有,你讓我怎麼辦?”魚毛姐焦急地說道。
“你趕緊想想缺什麼藥品,我們立即去買。”連浩龍催促道。
魚毛姐無奈,隻得列了一個諸如鑷子、酒精、紗布、消炎藥等藥品清單。
連浩龍兄弟們拿了清單,立即跑出去買。
逼仄的籠屋本來就小,此刻擠滿了鄉裏鄉親。
燒熱水的、做飯的、幫忙打下手的、門口望風的……
大家忙前忙後,讓這個寒冷的冬天,充滿了煙火氣和人情味。
連浩東果然沒算錯,廖誌宗在收到線報之後,果然在附近醫院等著。
“莫非駱天虹死了,怎麼幾個醫院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也不見醫院報案?”
廖誌宗一臉疑惑地跟身邊人說道:“此番駱天虹在忠義信總部遇襲,正是我們借機敲打他們的時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走,去城寨!”
城寨門口放風的人,看見廖誌宗帶隊趕來之後,迅速跑到連浩龍身邊報告。
鄉裏鄉親們聽後,立馬自發地團結起來,湧到門口攔住。
廖誌宗一看這陣勢,頓時心生退意。
哪知,他的手下卻焦躁起來,與城寨的籠民起了激烈的衝突。
雙方大打出手,鬧得一地雞毛。
或許,廖誌宗怎麼也沒想到,正是由於這次衝突,激起了天虹和阿亨的怒火。
多年以後,兄弟兩人在警局大殺四方,終於報了此仇。
這裏,暫且不表。
眼見事態失控,廖誌宗大喊道:
“連浩龍,趕緊叫他們住手,今天我們不進去了。”
連浩龍站在陽台上,冷冷地看著他,沉聲說道:
“廖誌宗,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和兄弟們隻是想混口飯吃,並沒有想給你找麻煩。你若總是找我們的麻煩,哼!”
“大家住手,讓他們走!”
廖誌宗遠遠地瞥了他一眼,帶隊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