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虹和連浩龍的衣衫不整,臉上布滿了塵土和汗珠。
但他們的眼神中卻沒有恐懼和無助,有的是勇敢和無畏。
警察們麵露猙獰,嘴角掛著殘忍的微笑,仿佛在享受著這場圍獵的樂趣。
連浩龍像鐵塔一般立著,不動如山。
駱天虹軟塌塌地靠在牆上,嘴角上揚。
似乎他們不是獵物,而是獵人。
“等一下!”一個清晰而又堅定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氛圍。
隻見,雷美珍端著一個洗臉盆,提著一把劍,邊走邊說:“怎麼回事?”
“美珍姐,這兩個古惑仔襲警,打了我們一個弟兄!”一個凶神惡煞的警察,一邊向駱天虹和連浩龍逼近,一邊惡狠狠地說。
“連浩龍!你還沒鬧夠是嗎?”雷美珍直接將手中的物品扔掉,氣憤地說,“趕緊向他道歉!”
連浩龍雙唇緊閉,上唇的傷疤不住地抖動。
“我沒做錯,我為什麼道歉?”他平靜地說道。
雷美珍氣得直跺腳,他跑過去扶起那個受傷的警察,輕聲問道:“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務室?”
受傷的警察搖了搖頭,咬著牙說:
“扶我起來,我要讓這個死胖子坐一輩子的牢!”
雷美珍掏出手絹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和額頭上的汗,將他扶起來,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黃樹初大哥,你能不能放過他們?他倆是我的遠房親戚。”
其他警察聞言,怒火消了幾分,垂頭喪氣地放下了手中的警棍。
黃樹初從一個警察手中奪過來一根警棍,衝過去就狠狠地砸在連浩龍身上。
一棍、兩棍、三棍……
突然,駱天虹一把將警棍抓住,怒吼道:
“夠了沒有?我就問你有沒有家人?有沒有親戚?”
黃樹初怔了怔,後退了半步,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戰戰兢兢地道:
“兩位大哥,大人有大量,禍不及家人!”
雷美珍趕緊說道:“好啦,好啦!都是熟人,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多點幾隻鮑魚給初哥補補身子。他們被人保釋了,大家趕緊散了吧。”
眾人散了之後,雷美珍撿起地上的物品,分別遞給了駱天虹和連浩龍,抱怨道:
“哎,你們倆的脾氣也得……”
“順天命者悲,我就是天命,我們兄弟就是這脾氣!”連浩龍打斷她道。
當駱天虹接過自己的劍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和敬意。
他將劍緊緊握住,激動地說:
“謝謝你,美珍姐!”
雷美珍微微一笑,“趕緊回去吧!下次……”
她話還沒說完,隻見連浩龍已經一馬當先走了出去,駱天虹在後麵亦步亦趨。
在監獄的門口,連浩東抽著煙,來回踱步。
當他看到連浩龍和駱天虹走出來,他猛吸一口,趕緊扔掉煙頭,迎了上去,與兩人熱情地擁抱在一起。
“大哥,天虹,你們終於出來了!”連浩東激動地說道,“可急死我了,待在外麵比待在裏麵還難受。”
連浩龍拍拍弟弟的肩膀,笑著道:“裏麵有警棍按摩,你要不要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