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那邊,那邊。”沈巍氣喘籲籲地從灌木中衝出,滿臉驚恐與焦急。長途的奔跑讓他上氣不接下氣,現在說話磕磕絆絆。
“怎麼了?”
“那邊,那邊。”沈巍雙手扶膝蓋,大口喘氣,語氣顫抖的半天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語言。
路寺性子急,道:“那邊怎麼了,快說啊!急死個人了你!”
“那邊,死人了!我剛剛跑回大部隊,就看見,看見另一隻一模一樣的巨猿,在,在吃人!”沈巍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腦海中又不禁浮現當時的畫麵。自己剛剛要趕回去和同學們彙合,將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老師,誰知道,草叢裏忽然又竄出一隻嵬梟魔猿,同學們全部都是平常人,哪裏見過這種生物,瞬間四散而逃,但是嵬梟魔猿速度迅速,遠超過一般的猩猩,一群原本就生活在城市裏,加之平日裏缺乏鍛煉,怎麼會跑到過它,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同學被魔猿抓住。
沈巍躲在一旁的草叢中大氣不敢喘一口,隻見那個魔猿抓住同學,瞬間將其活生生撕成兩半,肝髒流落一地,血液瞬間染紅了草坪。沈巍哪裏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當場就吐了出來。那巨猿一隻手拿一半,便向嘴裏塞去,那個同學在被巨猿塞入嘴裏時,甚至神誌還是清醒的,慘叫聲撕心裂肺。沈巍不敢想象那個同學當時有多麼恐懼。一旁有膽小的女同學甚至當場就暈倒了。
那個同學的骨頭在魔猿嘴裏嘎嘣作響,沒一會便被巨猿全部吞入肚中,巨猿吃完一個,迅速便將目光再次鎖定到其他被嚇暈過去的同學身上。
沈巍不敢再看,立馬跑來找北燭。盡管有老師已經第一時間報警,但是要是等到警察到來,怕是整座雲昌山早已經屍骸遍地了,唯一的不算辦法的辦法,便是來找北燭和路寺,畢竟他們兩個,是這裏唯二有戰鬥力的人!
“什麼!”北燭和路寺瞳孔同時放大。即使兩人已經是能力者,但是依舊不過是兩位剛滿十八歲的少年,他們又何嚐見過死人,聽到沈巍的話,俱是一驚。
好在北燭及時鎮定下來。目前兩人可以說是這座山中師生唯一的依靠,絕對不能展現出絲毫的恐懼與慌亂,北燭想起之前青獅所說,嵬梟魔猿最善分身之術,那麼同時出現兩隻也不奇怪。隻是,如果正在襲擊師生的魔猿是本體的話,那麼憑借自己,以及青獅的水平,就算去了,估計也隻是白白送死吧?
可是,作為這裏唯二的兩位能力者,自己應當承擔起保護眾人的責任,即使是送死,至少,拖延時間,為同學和老師爭取逃跑時間,自己應該還是做的到的吧!心念至此,北燭不再猶豫,對青獅道:“青獅,我們走!”隨即又對路寺道:“這邊這隻就交給你了,我去對付那邊那隻!”
盡管之前路寺和魔猿的戰鬥一直是魔猿占據上風,如果沒有北燭幫忙,路寺幾乎不可能獨自戰勝魔猿,但是,北燭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同窗以及老師不管。隻好出此下策。
路寺雖然平日莽撞,但是在這等是非之前卻也權衡的清,道:“你們快去吧,這裏交給我,看小爺把這隻畜牲的頭砍下來,拎來見你!”
聽到路寺這麼說,北燭內心不再似剛剛那麼擔憂,道:“保重!”
隨即騎到青獅身上,向沈巍問了方向,便自顧去了!
沈巍:????我還在這呢!
路寺見北燭遠去,再次將目光聚集到麵前的魔猿身上。
“如果北燭的猜想沒錯,那麼隻要能夠擊中它的脖子,便可以擊敗它。隻是,它的速度比我快的多,想要砍到他的脖子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速度也不是我的強項,但是不攻擊他的脖子,我甚至連他的毛皮都砍不破,更別說擊敗他了!”路寺思考片刻,似乎內心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道:“隻能用那招了,狂彌亂!”
“不知道,你這個畜牲,和昨天的那位,哪個更強,不過我猜,你應該不及他吧!就是不知道暴走之後還記不記得要攻擊他它脖子這件事。”
昨日路寺可以憑借狂彌亂和亞瑟短暫交手,那麼也應該可以憑借這招戰勝眼前這隻魔猿!絲絲血色逐漸爬上路寺眼眸,不一會,血絲編織的紅網便覆蓋了路寺的瞳孔,並且,隨著路寺完全狂化,路寺全身爆發出一種驚人的氣場,竟然讓麵前的魔猿都感到恐懼。
魔猿一改開始對路寺的輕蔑,表情變的認真起來,再次雙手作錘向路寺攻來,完全暴走的路寺早已失去意識,手持戰神斧便迎頭直上,兩人再次交鋒,這一次,暴走的路寺,占據了上風,裹挾陣陣殺氣的戰神斧,給魔猿的手臂留下了傷痕,魔猿感覺雙手作痛,猩紅的血液隨著傷口滴落地麵。
魔猿不可思議的看著路寺,僅僅是一瞬間,為何麵前的男人實力與氣場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魔猿大吼一聲,似乎是徹底被路寺激怒,這一次,魔猿不再雙手做錘,而是握拳向路寺攻來。密集的攻擊瞬間如暴雨般向路寺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