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白費力氣了,我一個風屬性能力者還會抓不住你一個八歲的小毛孩嗎,哈哈哈,乖乖束手就擒,然後把燭龍之眼交出來,念在和你父親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讓你趕緊去地府和你的父母團聚。如果趕得快,說不定下輩子還能當一家人呢,哈哈哈!”
身後,一位黑袍男子近似癲狂的笑著,懸空踏步,正緩慢向路寺靠近。
盡管男子步履緩慢,可任憑路寺如何加快腳步,依舊無法拉開和黑袍男子的距離。身後的破空聲越來越近。
見路寺不為所動,黑袍男子開始不耐煩起來,隨即抬手,
一道犀利的風刃從黑袍人袖中憑空出現。
風刃攜帶瑟瑟風聲向路寺襲來。
未等路寺反應,便擊中了他腳後的地麵。“啊!”強大的衝擊力將路寺擊倒在地,劇烈的疼痛隨之襲來,路寺吃痛,不禁發出痛叫。隻是,未等疼痛感消散,路寺再次咬牙站起,沿著山路狂奔。
眼前,便是和父母約定相見的參天古桃樹,絕不能在這裏倒下,摔傷的膝蓋時不時傳來隱隱痛感,路寺咬牙,腳步似方才更快。
隨著奔跑速度的加快,膝蓋上的痛感也愈加劇烈
30步,25步,20步,15步……3步,2步,1步。
路寺癱坐在桃樹下,大口喘氣
此時,路寺注意到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有一把斧頭,斧刃浸沒在早已老死的樹樁上,斧柄上已經覆蓋了層薄薄青苔,路寺跌跌撞撞的跑過去,雙手握住斧柄,用盡剩餘的力氣,將斧頭拔出,雙手舉起,對著黑袍男子。眼神凶狠,
“我不能在這裏倒下,爸爸媽媽還在山下等我呢!他們才不可能被你殺了,絕對不可能!”路寺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黑袍男子在半空中輕蔑的看著這個八歲小孩的無用掙紮。“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我現在可是風神神使!早就不是那個事事都被你爸壓一頭的廢物了,也罷,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便送你一程,讓你們父子在黃泉之下相認吧!”旋即再次抬起手臂,故技重施,一道風刃再次從黑袍男人袖中發出,帶起颯颯破空聲。
黑袍男人嘴角微揚,嘲笑著小男孩的不自量力,亦在宣告路寺生命的終結。
風刃不出意外的擊中了路寺的前胸,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頓時,鮮血四溢,路寺身體失去了重心,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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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2013年,新曆140年
隨著眼前的地平線不斷下降,巨大的山巒橫亙眼前,山腰成片的桃林格外矚目,其中最高一顆的樹冠,即使路寺還遠隔數裏,依舊清晰可見。零星房屋,稀疏散落於山中。
“母親,那座山便是常羊山麼?”坐在後座的路寺將頭探向前方,語氣激動而又欣喜。
汽車的前擋風玻璃,一座座高聳的山巒緩慢進入了路寺的視線。尤為中間那座更甚。
“嗯,那裏就是我們這次旅行的目的地啦。”坐在副駕駛,身著一襲白色桂花長衣,披著一頭長發,五官精致立體的女人輕快的說。
“哇!好氣派啊!”路寺的目光隨著逐漸升出地平線的常羊山緩慢上移。驚歎道。
主駕駛的男人,身著一件褐色格子襯衫,下身運動褲,留著利落板寸五官硬朗英俊的中年男子緩慢開口道:“據說當年刑天不願屈服於成為新任天帝的軒轅氏,一人一斧砍上天宮,一路從天門砍到金闕,無一位神仙是其敵手,無奈,隻得身為天帝的軒轅親自出戰,兩人從天界一路打到人間,三天三夜,不分勝負,直打到了這常羊山下,刑天最後不敵軒轅,被九曲黃河劍陣斬下頭顱,而這刑天,也是凶猛,被斬下頭顱仍不願罷休,化雙乳為眼,肚臍為口,想與黃帝繼續戰鬥,黃帝無法,隻得將刑天的身軀鎮壓在常羊山,將刑天的頭顱,帶回天宮。據說這常羊山下啊,便埋葬著我們華夏初代戰神,刑天的屍骨!”
“哇,居然能和天帝打的難舍難分!刑天好厲害,爸爸,還有什麼其他關於刑天的傳說嘛!我還想聽!”
父親慈祥的搖搖頭,伸出右手,摸了摸路寺的腦袋,道:“神話中對我們大夏這位初代戰神的描述不多,爸爸隻知道這一個故事,或許這座常羊山上,會有其他關於他的,從未被世人知曉的傳說。寺兒等會能和父親一起上山找找嗎?”
“好!”路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再過一天,便是路寺八歲生日,從出生開始,父母便一直忙於工作,將路寺交給保姆照顧,唯有各個節假日,或許能有一兩天,回家看望路寺,但也總是半路接到工作電話,於是又火急火燎的趕回去。
路寺從小聽保姆說,父母是很了不起的人,在幹保衛國家的大事,不能打擾他們。小小的路寺不知道什麼才能算是保衛國家的大事,一開始,路寺還會在父母離開時拉著父母的胳膊,哭鬧的讓父母不要走。
但是隨著年齡增長,路寺也不再哭鬧,不知是習慣了父母的突然離別,還是長大更加懂事了,隻是,小孩子,表麵裝的再堅強,也會在夜深時,偷偷躲在房間裏抹眼淚。
從路寺記事起,這是第一次,全家人一起出遊,還是專程開車帶他來這麼遠的西北
因此,即使已經連續坐了三天的車,路寺也沒有在路上抱怨一句。
而且父母答應自己,這次絕對不會玩到一半,突然回去“忙工作”了。
不過多時 常羊山已經來到他們眼前,山中的一草一木已變得清晰可見。一想到接下來幾天,父母隻屬於自己一個人,不屬於組織,不屬於國家,也不屬於人民。隻屬於他,路寺!心情也愈加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