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的淩晨比失眠的夜晚更難熬。
早上的太陽還未升起,某人的手機就在床頭的桌子上響個不停。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這個手機鈴聲很有魔性,某人不耐煩的支起身子,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沈捷打來的,隻好按下接聽鍵。
“墨……墨爺,您醒了沒。”那頭的人很小心翼翼的問程墨,生怕自己把他惹生氣了。
由於還沒睡醒,程墨整個人都不太好,臉色也不太好看,頭發亂蓬蓬的,有幾縷劉海遮蓋住了他的眼睛,卻也抵擋不住眼中所透露出的殺氣。
“嗯?那你說我醒沒醒,”他的聲音有點沙啞,陰沉沉的,回頭看了看鬧鍾,又更加生氣,說:“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天都沒亮,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有起床氣,敢打擾我睡覺?”
沈捷雖然是程墨的好兄弟,比程墨小兩歲,但一直將程墨看做自己的大哥,一時發現現在說這件事時間找的不太對,就立刻轉移了話題,忐忑不安地說道:
“墨爺,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是不是感冒加重了,是不是昨晚忘記吃藥了,要不要……”
“廢話少說,有屁快放,說重點。”程墨打斷了他的話,他了解沈捷,要不是沒有重要的事就不會在淩晨兩點半打來了。
沈捷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已經不耐煩了,說道:“是這樣的,剛剛有個兄弟打來電話說,他在機場看見了跟陸老板長的很相似的女人,他隻看到了背影,不確定是不是,不過,那人戴著您親自為陸老板定製的發飾……”
“在哪個機場?”程墨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奧樂。”沈捷聽到程墨問的這麼突然,他幾乎脫口而出。
程墨聽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足足愣了三秒鍾,然後一邊掛掉電話,一邊潦草的穿上衣服,頭發也沒來得及整理,穿好鞋子剛打算出門,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拿,立刻跑到衣櫃前,拿出一個縫的很精致的圍巾,他非常仔細的將圍巾圍好,圍巾的一端繡了一段英文字母——LY to CM
程墨本身就很高,圍了兩圈後,圍巾的兩端都到達了他的大腿部分。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來到樓下打車,發現沈捷早已在出租車裏等候多時。程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將那句話咽了下去,上了車後,沈捷就對出租車司機說:
“師傅,去奧樂機場,要快,麻煩了,謝謝。”
“謝謝你。”程墨剛才的急切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這一帶早上很難打到車,你懂我意思吧,程爺。”
沈捷看著前麵的路,並沒有看他。
“嗯,這次我不會讓她再離開我的。”
早上的車並不是很多,一路暢通,十分鍾左右來到了奧樂機場,誰知這裏擠滿了人,人山人海,甚是喧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