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書《貴公子》試閱(1 / 3)

結合編輯和讀者的意見,《貴公子》的開篇和設定等,都做了微調,現在誠懇的邀請各位讀者試閱,歡迎多提意見。

另外,關於品花的更新說兩句,屢次斷更,多次跳票,俺確實罪無可恕,所以,俺伏地認罪。

《貴公子》上傳之後,我還是會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到品花身上的,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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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一折chun宮畫,幾多雲雨情

大康國神京城內有一條烏衣巷,這小巷子並不寬闊,卻名揚天下勝過了任何一條街道,皆是因為這裏隻住了兩戶人家,而這兩戶人家又實在太過有名。

這兩戶人家一家姓陳,一家姓吳,院子都是坐北朝南的布局,整整的占了一條巷子,陳家的大門在東,吳家的大門在西,曾有那有心人計算過,這兩戶人家的大門與皇城的正門穆天門的距離,竟然是相等的,既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

這等樣人家,自然是那鍾鳴鼎食之家,隻見那毗鄰的兩家宅院,都是門宇森森,其間或亭台樓閣,或軒堂廡院,都顯出了一種大家威嚴,便是花草蟲魚,也顯得比別個家裏不同,真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

卻說此時天剛過午,春日的陽光顯得分外和軟,讓人不由得懨懨思睡。在陳家的後院,一處幽靜的小院落裏,一位看上去約有十七八歲,一身宮裝打扮的女子正慵懶地斜斜倚在縷花仕女屏風後華美的香榻上。

榻前一小婢侍立身側,手裏捧著茶盤,那茶盤漆金描鳳,花紋細膩優美,一看便知是件貴物,茶盤上放著一盞香茶,也不知衝了多大會兒了,居然還透過盅蓋蒸騰著嫋嫋的熱氣,使整個房間裏都飄滿了這茶的清香。另一小婢則半蹲半坐在榻前的大紅地毯上,拿那小花錘給這少婦捶著腿,端的是好一副美人春睡圖。

整個小院落非常的安靜,隻偶爾有不知哪房裏跑過來的一隻貓兒喵嗚地叫一聲,卻反而使人們的眼神兒越發慵懶了。那手捧茶盞的小丫鬟困得身子直晃,幾次都差點栽倒下去,幸而她早就習慣了,所以每到關鍵時候,總能一下子醒過來,然後再眯著眼睛繼續打盹兒。

而那負責捶腿的小丫鬟則幹脆地閉上了眼睛,手裏的小花錘有一下沒一下地落下去,少婦的身子便越發的綿軟,原本還惺忪地睜開著的眼睛,此時已經完全閉上了,顯然是已經睡熟了。

就在這個當口,一個看上去約莫有二十來歲,相貌俊美的年輕公子悄悄地繞過屏風走了過來,見到當下的情景,他伸手攏了攏寬大的袍袖,防止藏在裏麵的東西掉出來,然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那捶腿的丫鬟當先醒了過來,一轉身看清來人,她也並不起身,隻是惺忪著眼兒停下錘,豎起一根食指衝那年輕公子輕輕地噓了一聲,然後又指一指榻上睡熟了的少婦,便繼續拿那錘兒給少婦捶腿。此時,那手捧茶盤的婢女還在晃悠著身子,竟然還毫無知覺。

那年輕公子見狀,便不由得笑了笑,悄悄地走過去蹲下身子,一把摟住了那負責捶腿的丫鬟腴細的小腰,附在她耳邊道:“正好她睡著了,咱們到東廂去,可好?”

那婢女也不睜眼,隻是笑了笑,那手肘搗了身後公子一下,輕輕地道:“仔細被她知道了,又該揭你的皮了!你且老實睡你的中覺去,時候多著呢,是你的便總是你的,放在碗裏又不會自己長出腿兒來跑了,別總急得什麼似的!”

那公子聞言一笑,另一隻手伸下去,便探上了那婢女的大腿,少女吃他一摸,不由得身子發癢,便作勢躲閃了一下,輕輕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來作怪,她醒著的時候也不見你這般大膽過,見了她便跟鼠兒見了貓似的,若是當著她麵你敢這樣,我就憑你怎麼樣去!哎呀好六爺,別碰了,癢得緊呢!”

那被稱為六爺的人聞言不由看了看榻上睡著的少婦,撇了撇嘴兒小聲道:“哪個說我不敢,回頭就當著她要了你,她又敢怎地?”

頓了頓又說:“若非她是個公主,我早就一頓亂棍打出門去了,憑這神京內外,就沒見過她這樣的,丫鬟都不許我碰一下,真真的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丫鬟聞言又笑,此時那捧著茶盤的丫鬟瞌睡得差點跌倒之下睜開了眼,看到麵前兩人蹲在地上摟做一團,卻也隻當是沒看見,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打瞌睡。六爺喜歡縷翠,幾次想偷卻都顧忌著自家主母厲害而沒敢下手這事兒,對於她來說早就不新鮮了,樂得裝個沒看見,省得將來惹閑氣生。

縷翠猶自閉著眼睛笑了一回,覺出自家六爺的臉湊了過來,便小聲道:“好六爺,正困得人睜不開眼呢,你就別亂了,我荷包裏有前兒三少奶奶房裏送來的秘製果丸,你幫我取一丸出來,喂給我吃。”

那六爺聞言便把那摟住縷翠的手在她腰下摸索一陣,解開那滾了銀邊的蔥白斜綾小襖,在胸前找到了縷翠貼身的繡花荷包,摸著取出了一顆手指肚大小的蠟白色果丸,捏碎了臘衣,便有一股薄荷香氣漾起來。

縷翠聞見香氣,便把臉側過來,那六爺換了手接過果丸來,把它放進了微微張開的小嘴裏,縷翠便噙著果丸扭過臉兒去,一邊慢慢嚼碎那果丸,一邊仍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榻上少婦捶著腿。

六爺見她白皙嫩紅的小腮幫一下下地蠕動著,側麵看去,那濡了果丸汁液的粉唇濕濕亮亮的,竟顯得比熟透了的櫻桃還要紅嫩,便不由得心裏一動,又摸索著從她荷包裏取了一丸出來,捏碎了臘衣,縷翠閉著眼睛笑了笑,便又扭過臉兒來。

六爺把果丸往自己嘴裏一扔,輕輕地嚼了兩下,便對著她的嘴兒送過去,一時噙住了兩片薄薄的嘴唇,不等縷翠笑出來,便把那嚼做幾瓣的果丸賽過去,縷翠便拿香舌接了,仍舊扭過臉兒去,慢慢地嚼著。

此時那公子不由被撩撥得越發心急,手臂往懷裏收了收,就要拉過來親一口,這時那榻上少婦的身子卻突然動了一下,將一隻腿兒收回去,半蜷了起來。

這一下卻嚇得那公子趕緊放開縷翠站了起來,又手忙腳亂地整了整衣裳,可是等他再看那榻上少婦時,卻發現她睡得更香了,便不由得又是鬆了口氣又是心裏窩囊。

那縷翠也嚇得睜開了眼睛,隻是一抬眼看見自家主子的模樣,卻又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掩了嘴兒笑道:“怕成這個樣兒,還要打歪主意哩,省省吧我的六爺,你要是有九爺一半兒的膽子,我就為你被她打死了都是願意的!”

那公子聞言急急地道:“小蹄子說話恁的氣人,當年我可比九弟膽子還大呢!須知道我怕得不是她,是她那皇帝老子!沒些來由的,我何苦惹她撒潑!”

轉了轉眼兒又道:“我就知道,闔府上下不止你,你們都惦記著九弟呢,覺得他比我有擔當,人又長的俊,可是不是?我還告訴你,你別看他現在是這樣,等將來他如果娶個公主郡主的,你們再來瞧,肯定他的膽兒比我還小!”

“誰惦記他了,你別有的沒的往人頭上扣帽子,這府裏差不多的丫鬟都惦記著九爺是沒錯,可那並不是說我就也一定要惦記著他!九爺是誰,人家會講‘獸血沸騰’還有‘誅仙’那些神仙鬼怪的稀罕故事,還會畫那叫什麼來著,對了,叫油畫兒,畫出來的人兒跟真的似的,還有……,哎呀,總之人家九爺就那是梧桐枝兒上的鳳凰,早晚有一天要飛起來的,咱們可高攀不上!你也別惦記著吃他的飛醋就渾說人家,九爺可不像你!”縷翠不由得就撅著嘴兒反駁道。

“嚇!小蹄子,仗著爺疼你就越發的縱起來了,還了不得你了!”六爺作勢欲打。

“吵吵什麼呢你們,連個中覺都讓人睡不安穩!”榻上少婦突然醒來,睜開眼睛皺著眉兒埋怨道。

六爺一見她醒了,頓時收回來拳頭,嘿嘿地笑了一下,“沒什麼,你這丫鬟呀,心裏惦記著咱們家老九呢!”

那縷翠見少奶奶醒了,剛剛慌著把自己的斜綾小襖掩上,聞言要反駁,但是那少婦卻接過話兒來說道:“惦記九弟怎麼了?九弟允文允武年少英發,惦記他還不是正常的事兒嘛!難不成我的丫鬟就該惦記你你才高興?也不尋思尋思自己,值得人家惦記嘛你!”

縷翠聞言不由得偷偷笑了笑,隻見那六爺卻是不由得醬紅了白玉也似的一張俊臉,擺擺手道:“我……,我不同你吵!”

他又轉身衝著縷翠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同你們少奶奶講!”

那少婦哼了一聲,道:“誰願意跟你吵來著!讓她們出去做什麼,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人說的?”

六爺不理她,仍舊對縷翠兩個擰眉瞪眼道:“沒聽見怎地,出去,出去!”

此時那端著茶盤的丫鬟早就醒了,看了自家主子主母一眼,知趣地當先出去了,縷翠也收起小錘站起身來隨後出去了。

這少婦也不同他爭這個,等到兩個丫鬟出去了,才在榻上支頤起臻首,眯著眼兒道:“有什麼話,說吧!鬼鬼祟祟的,哪裏有一點大家公子的模樣!”

那六爺見丫鬟們出去了,卻是換了一張笑臉兒,挨著少婦的腿在榻上坐下了,腆著臉笑道:“其實倒也沒什麼話,昨兒讓你換個花樣你隻是不肯,我說人家外麵都行這個吧,你還不信,今兒可巧,我給你弄了新鮮玩意兒來,這回管叫你沒什麼話可說!”

少婦聞言情知他說的是什麼事兒,不由羞得低啐了一口,道:“大天白日的就想這些個,你那些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整日價表麵光鮮,也跟個人兒似的,其實暗裏卻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也虧你動輒子曰詩雲的!”

見六爺動手從袖筒裏取東西,她又道:“我還就不信了,你能有什麼好東西拿給我!整日價說人家外邊這個花樣那個花樣,就跟你親眼見了似的,誰做那個的時候還讓你在旁邊看著學習不成?說起來天花亂墜,卻沒得丟人現眼!依著我看,那一定是窯子裏學來的,想讓我跟著你渾鬧,你是想也休想,那摸了妓女的手,你也休想再來碰我!”

六爺聞言皺眉,道:“你看你看,又誤會我了不是!家裏放著你這麼一位佳人,外麵那些庸脂俗粉的,我哪裏還能看得入眼!就是縷翠,在我看來都比那些名妓強了不知多少倍!你們整日價說九弟如何如何,卻不知他才真是整日價在外麵的風liu圈子裏廝混呢!”

說著,他把袖在袍子裏的一冊圖畫拿了出來,遞給那少婦,少婦一行接過了,還一行說道:“九弟便是廝混也同你不一樣,人家有句話叫‘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些個花魁啊名妓的,都等著盼著他能去一回,人家都是帶搭不理的,哪裏像你,不管腥的臭的都往自己懷裏拉,自己說那話也不嫌臉紅!”

少婦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那畫冊,入眼一瞧,卻是一對人兒裸著下體正在交合,頓時羞得一把丟開了,罵道:“好你個陳淩,外麵浪的還不夠是怎麼的,竟又來攛掇我來陪你浪?這是哪裏來的髒東西,也敢拿給我看,仔細我告訴去,看你這個誘唆公主的罪名是死不死!”

“你別扔啊,這東西珍貴著呢,我是好不容易托人才弄來了一本,”六爺陳淩急忙站起來到地上把那畫冊撿了起來,見畫冊的封皮被扔得有些不光鮮了,不由得又道:“我是覺著人家畫的好,不管男的女的,那人兒也俊,式樣兒也新鮮,這才拿來你看,你不看就不看,你說你扔什麼呀!”

少婦不由得又是啐了一口,扭過臉兒去懶得理他,陳淩見狀不由得說道:“你還別跟我裝那老實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陪嫁裏不就有皇上賜的幾冊chun宮嘛!可見皇家的規矩也知道夫妻之道乃是人倫大禮,不是你說的那什麼髒事兒!”

少婦聞言急了眼,坐起來道:“夫妻之道自然是人倫大禮,非但不是髒事兒,還是好事兒,可是就算再好的事兒,到了你身上,都也變得齷齪了!你說的嫁妝裏那chun宮畫兒,不拘皇家,便是一般人家女兒的嫁妝也都是有這個的,為的是怕男女初次合竇時不知道,不免亂了禮儀,因此那裏麵雖有些事兒,卻也是發乎情止乎禮。可是你那個呢?還不就是外麵人浪得沒個發泄處,所以便拿了人家好好的人兒畫出來作踐,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我且問你,這哪一點合乎禮了?”

又道:“你說說你,你是個什麼人呢!我一個堂堂公主,你竟然拿這些外麵這些野意兒來給我看,你不怕汙了自己的身子,我還怕髒了自己的眼呢!下流東西,還不快拿了你那東西給我滾出去,以後不叫你就不許再進我這屋子!”

六爺吃了這一頓罵,麵上不由得有些訕訕,卻也不敢硬頂著還嘴,隻是說道:“你也別說我,前兒晚上你發夢,喊的那是誰的名字?老九的名字!你嫁的是我,不是老九,做夢都想著他,你這就合乎禮了?還來說我!我是看你每天晚上都吃不飽的那個浪樣兒,這才費盡心思弄了好玩意兒來,咱們換個花樣兒,沒準兒我就能喂飽了你,可是你……”

“少你娘的渾扯,我什麼時候喊九弟的名字了?我什麼時候有吃不飽的浪樣兒了?敢情你是皮癢了是不是?”少婦聞言不由得臊紅了臉兒,那剛剛睡醒還有些微紅的臉蛋兒越發的嬌豔欲滴,同時忍不住大口的喘著氣,心兒噗通噗通地猛跳,自思這人晚上一貫睡得死,自己半夜的夢囈他怎麼會聽得見?再者,自己真的喊過九弟的名字不成?為何自己竟不知道?

陳淩一看她發了狠,便不免有些害怕,當下又連忙拿話兒陪侍她,“你看你,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