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軒。
秦魚生身著白色貂裘長袍,神態懶散,一顆晶瑩的酒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滴到了紅裙美人的胸口。
紅裙美人毫不在乎,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擦拭這呼之欲出的飽滿。
此刻的她已經成為了此處聽雨軒的新一任堂主。
“公子,此刻已經戌時了,你怎會晚到兩個時辰?”
秦魚生輕輕一把拉過美人使其正好與自己貼合,美人在懷,秦魚生伸出舌頭,輕輕吮吸了剛剛那為自己擦拭酒滴的手指,笑著道:
“怎麼,紅燭這是迫不及待想要本公子采摘了嗎?”
紅燭嗔怪了秦魚生一眼,然後輕輕將手指從秦魚生口中掙脫出來,眼裏哀愁不斷流轉,喃喃道:“公子,如今世道亂,紅燭怕你路遇不測,這不是擔心的緊嗎?”
秦魚生聞言,細膩的雙手終是老實了下來,悠然的看向窗外,“遇到了一些人一些事,些許風霜罷了。”
“噗嗤”
紅燭見公子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又輕輕掩嘴,畢竟那樣不太雅觀。
秦魚生打了個哈欠,又對著麵前的美人一番戲弄,隨即擺擺手道:“紅燭,你出去吧,本公子要休息了。”
紅燭麵色紅潤,眼裏魅意流轉,隨即她便微微一怔。
這就完事了,那你剛才手還那麼不老實!
不過她也不敢違背眼前這個少年的意思,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從他身上脫離開來,“公子,那紅燭走咯,不要想我喲。”
說完,她朝著秦魚生拋了一個媚眼,便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不一會兒時間,房間裏再次安靜了起來。
秦魚生眼裏沒有了剛剛的那種輕浮,反而變得玩味起來。
紅燭隻是他一月前路過涼城,路遇的一個失足少女。
不對。
是一個落魄的千金小姐。
可是,誰家千金小姐會有著先天初期的武道修為。
一切仿佛都變得有趣了起來。
呼啦。
窗外的寒風,偷偷溜了一絲進來,秦魚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紅燭,雪勢那麼大,你出去前竟然不把窗戶關好!”
抱怨歸抱怨,他把貂裘長袍裹緊後,慢悠悠的看向了窗外。
雪,越來越大咯。
隻是不知道的,身處其中的人,能不能看清前麵的路。
……
翌日清晨。
坊市間異常的熱鬧,有震驚,有害怕,同樣還有一些悻然。
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圍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
“這位公子,你說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一個身著毛皮綢緞的富家老板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昨夜突發的雪崩,使他運送的毛皮長袍損失了不少,這可把他心疼壞了。
“咳咳,不瞞你們,本公子不僅知道發生了啥,昨夜我還在現場見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