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邊說邊扶牆走向櫃台旁,那幾位有武藝傍身的都已怕成那樣,何況是一介草民的掌櫃,他也早已雙腿發軟需要一些支撐才能站得穩。
“老掌櫃,叫我小陳就好,看樣子您老該有花甲了吧,我還不到而立之年呢,陳劍仙已經死了……現在我隻是陳星鳴,如今的我,劍心已死,就連握劍的勇氣也沒了……”說著說著陳星鳴的臉龐變得濕潤起來,低下頭胡亂擦了一下臉便站了起來,走到掌櫃旁攙扶著一起入座。“老掌櫃,我之前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不壞吧,您怕什麼?我可一直都是那懲惡揚善的陳大俠,剛剛一進門便察覺到不對勁了,哪有客棧內這麼死氣沉沉的,明擺著是被賊人所強迫。”老掌櫃被陳星鳴敏銳的洞察力所折服。也緩過勁來招呼著夥計趕緊上酒上菜。
“還是老掌櫃懂這人情世故呀,知道剛剛那麼一折騰很久沒進食的我更餓了,老掌櫃一起喝兩碗?”一邊說著陳星鳴一邊為坐在一旁的掌櫃倒了一碗酒。老掌櫃急忙起身“使不得,使不得,怎麼能讓陳大俠替我斟酒,老夫自己來,自己來”說罷奪過那壇酒。為自己倒了一碗酒。兩人就著一壇花雕,開始暢所欲言。“老掌櫃貴姓?貴庚?何許人士?”陳星鳴端起酒碗問到,老掌櫃也跟著端起酒碗回道“免貴姓劉,正如陳大俠所猜今已花甲之年,正是曹陽人士”劉掌櫃說罷,陳星鳴便碰碗一飲而盡碗中酒。“陳大俠好酒量。”劉掌櫃拍完馬屁後也像陳星鳴一樣豪爽暢飲。“劉掌櫃別那麼拘束,掌櫃要是不嫌棄,咱們兄弟相稱便是。”說罷便起身為劉掌櫃斟酒,此時的劉掌櫃已經呆滯當場。等到陳星鳴倒完兩碗酒坐下後,劉掌櫃才緩過神來。“陳……陳老弟?”劉掌櫃試探性喊了一句。“這才對嘛劉老哥。”陳星鳴笑著應答。又舉起手中碗,這次兩人一起碰碗一飲而下。劉掌櫃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謹小慎微,跟眼前這位陳老弟開始開懷暢飲,暢談人生。
……
不知喝了多久,隻知道酒壇從起初的一個到如今的三個,第三個中的酒也已經見底,酒桌上的熱菜也已涼透,劉掌櫃的臉上早就泛起了紅暈,脖子也已經通紅,而陳星鳴有這內力傍身還是起初的模樣。“陳老弟,你那隻眼睛,胳膊是怎麼回事?江湖中也沒有流言傳出……”劉掌櫃剛說出口就感到後背發涼,自知說錯了話,便不再言語,如坐針氈,不知所措,不敢在看陳星鳴一眼,隻好低下了頭像極了犯了錯的小孩被私塾先生抓住一般。陳星鳴先是一愣,接著便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壇,將那剩餘不多的花雕一股腦的灌進腹中。
“劉老哥想知道,那老弟就跟你說說吧,老哥怕啥,咋還耷拉個腦袋,老弟像那傷人不眨眼的魔頭嗎?”陳星鳴用力擠出來個笑容。劉掌櫃搖了搖頭。陳星鳴便放聲大笑。“哈哈哈,那老哥怕什麼,老弟的故事一句兩句可說不清楚,拿酒來。老弟慢慢跟你說”劉掌櫃緩過神來“好好好,還是陳老弟爽快,全天下誰不想聽一聽陳老弟的故事啊!”一邊說著一邊向夥計使眼色。
陳星鳴喝上酒,也開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