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躺著別動,我去叫人。
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在模糊視線中向門外跑去。
我是誰!我在哪兒!撕~腰疼,腿也疼,怎麼渾身都在疼。
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小夥子,你可算醒了。進來的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頂部的頭發掉的隻有稀疏幾根,胡子倒是生長的挺茂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後麵跟著個少女,一身白衣束腰,紮著高馬尾,容貌清秀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老人說著手便搭上了麵前少年的脈搏上。
嗯~沒什麼大問題了,小子,說說,你怎麼弄成這樣的,或者說,你怎麼飛到天上去的。
天上?老人家,我記不得了,我好像失憶了,老人家您為什麼會說我飛到天上去了?麵前的少年皺眉問道。
嘿!乖孫女,這小子摔傻了,都忘了。
小子,李老頭發現你的時候你正趴在村口,身上二十多處骨折,臉都變形了,準確說是趴地上的部位都變形了,背部和屁股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肯定是摔的,你小子身體不錯,運氣也是真好,再晚半個鍾,雪都能把你埋了,誰都找不到,剛好李老頭看見了。再有要不是老頭子我略懂點兒醫術,你這小命同樣沒了,可惜,還是摔成了個傻子,什麼都不記得。你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謝老人家救命之恩,說罷少年就想作揖,兩個手卻沒能抬起來,扯著傷口疼的直咧嘴,晚輩確實忘記了,名字也記不得,敢問前輩名諱,救命之恩,日後好作報答。
喲!還是個講良心的,老頭子我叫修竹,這我孫女。
我叫修雪,爺爺,藥快好了,我去端藥。說罷少女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修竹前輩,敢問這兒是何處?
問的好,問到點子上了。修竹慢悠悠拉過一張椅子坐上,不知是不是錯覺,少年覺得溫度突然冷了下來。修竹認真的審視一番麵前躺著的少年:這是人類居住的最北端,被大雪山隔絕,常年積雪不化,我們村裏幾十年也沒有來客,你可是幾十年來我們村唯一的貴客。修竹幽幽的說著,一雙眼睛像是要將這快報廢的少年洞穿一般。
少年被這雙大眼睛看的一陣不自在。老人家您說笑了,這兒一點兒也不覺得冷,怎麼會是在常年積雪不化的地方呢。
等你養好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在你養好之前,最好把你的記憶找回來。李老頭說,你身份要是有問題的話…他會宰了你,我可不敢保證你失憶他就不會宰你了。李老頭是這裏的村長,他要殺你誰也攔不住。撂下一句自求多福吧修竹起身走了出去。
少年並未被剛才修竹的話嚇著,躺在床上仔細回想著剛才的對話,這兒是這世間最北端,被一座大雪山隔絕,自己的不確定性讓救了自己的那個李老頭又有殺了自己的想法…
正思索時門口又傳來腳步聲,少年這次聽出來了這腳步是屬於那個叫修雪的女孩的。隨著一聲吱呀門被推開,少女端著一碗藥出現在視線中。
修雪姑娘。少年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修雪嗯了一聲表示回應,隨即坐在床頭一勺一勺的將湯藥往少年嘴裏灌,有些粗暴,又有些熟練。
在沉默的氣氛中少年喝光了碗裏的湯藥,期間修雪沒說一句話,喂完湯藥的修雪轉身就要離去。修雪姑娘,少年在修雪即將踏出房門時出聲喊到,那個~姑娘可不可以和我說說這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