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房梁木明明就是交由陳伯隨身保管的啊!
難不成,是七爺趁我們不備,將房梁木給偷出來了?
我抬頭想跟七爺問個究竟,但不曾想,一抬頭就撞上了七爺的目光。
從七爺的清亮的眸子中,我能看到透著一種淡淡的笑意。
不等我開口,七爺便主動解釋道。
“小子,莫要怪我。”
“當時你的夥計們都已經中了降頭,但是這種重要的東西,可萬萬不能落在那些家夥手裏。”
“所以,我隻能是趁著你們不備,偷偷將它給帶出來了。”
聽了七爺的解釋,我雖是有些憤懣,但也無可奈何。
一來,是七爺言之有理,當時的我們已經陷入了絕境,壓根兒就不可能將這玩意兒給帶出來。
要不是七爺偷出來了,隻怕是這東西此時此刻還留在斷頭村。
二來,是七爺之所以這麼做,八成也是瘋老道的意思......
算了。
不管怎麼說,這東西也是交到了瘋老道的手上,隻是我莫名有種功勞被搶走的不快......
不過,更讓我感到好奇的是,七爺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陳伯身邊順走這玩意兒的。
要知道,陳伯雖然眼盲,但是卻十分的警惕和敏感。
一般人想要從陳伯那裏悄無聲息地順走什麼東西,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難道說......
忽地,我的腦海中會想起陳伯先前曾跟我們說過的兩個字——
盜門!
陳伯曾說,張二麻子是盜門中人,擅長使用君子步,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我們。
若是有盜門中人那般高超的技藝,想要偷出房梁木,好像也並非不可能。
隻不過......
後來真相大白了,張二麻子壓根兒就不是個人,隻不過是身為木偶師的七爺操控的一個披著人皮的木偶罷了。
總不可能,木偶也能使用盜門中的技藝吧?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七爺並沒有開口,隻是衝我意味深長地一笑,微微地點了點頭......
在接過七爺手中的房梁木後,瘋老道掏出一塊兒明黃的布,上麵繡著八卦圖,瘋老道將邪神金像跟房梁木一同放在黃布之上,小心翼翼地包裹好後,對我們嚴肅地說道。
”現在,五大邪物,我們已經集齊了兩件。”
“但是,想要集齊五個,還是有點難度。”
“不過,我們倒也不必太過著急。”
“雖說,他們在黃泉鎮,斷頭村,都安插了人手。”
“但是,就目前而言,他們受限於這兩個地方的力量壓製,還是無法拿到冥河水和香爐灰。”
”即使他們都拿到了也無妨,頂多也就是跟我們持平。”
“現在,最關鍵的的地方,還是在這死鴉山上。”
“死鴉山上的咒怨屍土,誰能率先拿到,誰就能掌握主動!”
“一旦我們失手,到了後麵,我們就隻能是受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