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瀉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感受到周圍鄙夷的視線,不自覺緊了緊兜帽,可裸露在外的手臂使人想起一個詞語——薩卡茲。這一刻無論是維多利亞人還是塔拉人都自覺避讓,免得碰到碰到魔族佬染上礦石病。
澤瀉抬起胳膊,渾身破布無處安放這對甲胄,隻得扯身上的布條盡力遮蔽。想起博士將自己從房間拉出,口中說著什麼這是計劃的一部分,然後也見不得博士本人邁出房門。
澤瀉當時反駁博士沒有巨獸過來搗亂,棋局另一方是誰都不好使。最後卻落得一聲歎息,既然他執意出門,其中定有緣由,隻是閑逛一會,難以交差。
那目光似一柄柄鋼槍,引得澤瀉不得尋一方安穩,眼睛在街邊掃過,一家炸薯條店出現在視線中,或許是過去飯點,又或是本就沒有沒有多少顧客,人群在這邊就稀疏了許多。
自己也好久沒吃過炸薯條了,索性就推門而入,門框上方的鈴鐺發出鈴鈴鈴的聲響。
屋內陳設倒是簡單,和別處飯店沒什麼區別。倒是前台和酒吧設計相似,留有幾個板凳,供客人聊天解悶使用。
屋內除去澤瀉,還有老板,一個魯珀以及一個瓦伊凡,二人正是風笛與號角,這炸薯條店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是倫蒂尼姆與小丘郡的秘密聯絡地點,幾人閉口不言。
“維多利亞士兵嗎,兵器不離身是件好事,可製式武器也會暴露身份,或許他們也根本就不在乎。”
澤瀉自然沒有說出口,幾人默契的保持沉默。
澤瀉輕點吧台,示意店長拿一份薯條。號角手指屈伸向風笛發出信號,這個節骨眼出現在小丘郡的薩卡茲身份不會簡單。
眸光注視二人,帽簷下得嘴角勾起,利爪將已經打包的薯條勾起,隨後推門離開。待到鈴鐺安靜下來,風笛率先發聲。
“怎麼連薩卡茲都出現了,小丘郡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哎,隊長你說深池或者上校他們搞來一群薩卡茲雇傭兵。”
“不可能,深池意圖激化維多利亞人和塔拉人的矛盾,二者矛盾越激烈深池的利益就更多,倘若引來另一民族隻會中和矛盾,更何況是薩卡茲,而維多利亞軍人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
“兩邊都不可能,難不成還能是他一個人跑到這邊。”
“他是那方勢力並不重要,上校那邊已經下定決心將塔拉這個概念從小丘郡剔除了。而深池頻頻作妖自然做好準備。傑斯帕,倫蒂尼姆還是沒有消息嗎。”
吧台後的老板停筆,伸手向身下探去,拉出位於吧台裏側的抽屜將賬本放在裏麵。而對麵號角的疑惑,傑斯帕搖搖頭說道:“沒有,從昨天到現在,整整二十個小時,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倫蒂尼姆的消息。現在小丘郡好似海中的孤島一般。”
“二十個小時嗎,看來他們已經收到我上一封電報了。”
號角拉開窗簾,目光投向向平民分發武器的塔拉憤青,感慨道:“當普通人拿起武器的那一刻,災難就已經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