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羽看到時宴白像醉鬼一樣踩著歪歪扭扭的步子回到房間,她也不放心地跟上去
可誰知一進房間,就被麵頰發紅的男人鉗製住。
纖細的手腕被男人攥得發疼。
“小叔叔,你清醒一點……”
時念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張薄唇堵在了喉間。
男人的身體炙熱,深邃的眼眸已經失去了清醒,取而代之的是猩紅的欲望。
時念羽才意識到他是被下了藥。
紅酒杯被女孩胡亂揮舞的手碰掉在地上,“啪嗒!”一聲玻璃碎片四散而開,香醇的酒香四散開來,紅酒灑在地上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紅色蓮花。為本就旖旎的氛圍增添更多的曖昧。
盡管時念羽竭盡全力地反抗,她想讓麵前的男人平靜下來,可是男人如同一隻饑餓的野獸在撲食,而她是一隻毫無反抗力的兔子。
男人手臂上青筋暴起,推搡間,女孩兒的光潔細膩的腳踝踩到了碎玻璃上。
“嘶——好痛!”
時念羽痛的眉毛皺起,腳下已經流出鮮紅的血液。
可是男人卻趁她吃痛的瞬間,將她壓倒在床上。
漫漫長夜對時念羽來說是無盡的折磨。
待一切歸於平靜後,男人很快一臉饜足地睡去。
時念羽卻是筋疲力盡,她呆呆地看向天花板,淚水在眼中蓄滿,最終順著眼角大顆大顆落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她明明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可是……”
一夜無眠,晨曦將垂墜的窗簾映得一片明亮,窗外晨風吹拂,微冷的風把時念羽的心吹得更涼。
她躡手躡腳地起身,忍受著身體的酸痛和腳底刺痛,將屋內的狼藉都收拾幹淨。
回到自己房間內的浴室,她看著身體上紅紅紫紫的痕跡,白皙無瑕的皮膚更顯得這些痕跡嚇人,如同開在她身上的邪惡之花。
她低下了頭,可是眼淚卻先她一步奪眶而出,她捂住眼睛,蹲在地上,本是小聲啜泣,可聲音卻不受控製地放大,最終轉化為嚎啕大哭。
時家別墅內就這兩個人在,可兩人的悲歡卻截然不同。
隔壁房間內的時宴白快到中午時才醒,他按著脹痛的太陽穴,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刺眼陽光下的眼睛。
他昨晚好像……
一幕幕曖昧的畫麵在他腦海中閃過,暖黃色的燈光,酒杯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還有在他身下盛開的女孩……
混沌的大腦一下清醒過來,可是看到他的臥室裏依舊是平時嚴肅整齊的樣子,純黑香木桌上連一瓶紅酒都沒有,更別提碎掉的酒杯,他又走下床檢查地麵,名貴的黑色地板明亮如鏡子,一點玻璃渣子都沒有。
他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做了一個夢,卻是關於時念羽的。
這個想法令他有些心慌意亂,不願意再往下思考下去,便從衣櫃裏拿出一套黑色西裝,整齊的衣褶和剪裁恰到好處的線條,完美展現出了他的身高與優雅。
在挑選領帶時,他下意識將手伸向一條黑色帶有底紋點綴金絲的領帶,款式簡潔優雅,金絲會發出點點的金光,這個小創意完美地中和了時宴白天生冷峻的氣質。
這是時念羽送給他的二十七歲生日禮物,他很喜歡,但——是發現時念羽喜歡他之前。
時宴白將手收回,隨便拿了另外一條領帶係上,便去了公司。
晚飯時 ,時家傭人已經回來上班,時念羽一天沒有吃東西,早已饑腸轆轆,便下樓來覓食。
時念羽為了遮擋脖子上的痕跡,換了一個高領毛衣,低下頭去能遮住半張臉那種,本就瘦削的小臉更顯玲瓏。
傭人中為首的是一位中年婦女,頭發梳得整齊,在腦後盤了一個小小的發髻,在時念羽進時家之前就存在。
“張媽,我餓了,能給我做點飯吃嗎?”時念羽禮貌地問著。
張媽卻白了一眼時念羽,心中腹誹,這個大逆不道的賤人怎麼還沒被三少爺送走。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走進廚房給她做飯。
時念羽無奈,自從十八歲成人禮上她對自己的小叔叔告白失敗後,好像這個家裏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連時宴白也要在兩年後將她送出國,仿佛她說出的是什麼倒反天罡的話。
在她九歲時被時宴白從人販子手中救回來後,她就一直住在時家,然後她便成為了時家收養的時小姐。
時宴白自然成為了她的的三叔,可是除了時宴白,這個家裏沒人真正接納她,她也就一直住在時宴白在時家老宅外的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