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我……嘔……”
“我也不行了……”
“我……也是……”
陳雷身後年輕的警員們早已忍耐了許久,直到法醫將兩根鐵簽拔了出來後,男人的身體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體內的“餡”也爆了出來。
眾人跑到屋外,不停的嘔吐,有的用手指摳,有的把這輩子最惡心的事想了一遍,都恨不得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陳雷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自己作為一名老刑警,即使胃裏再難受,也不能當著下屬的麵去吐吧,心一橫,牙一咬,不停的使勁咽唾沫,將那股犯嘔的感覺才壓了下去。
蹲在地上檢查的法醫說:“陳隊,凶手的手法很嫻熟,並不像是第一次作案。”
陳雷點燃一根煙,猛嘬兩口:“嗯?怎麼說?”
法醫用手術刀指著肉裏的骨頭說:“一般像這種殺人手法,極其考驗凶手的手法和控製力,在這種極其繁瑣的手法下,這個人早已不是人了,而是凶手的藝術品。”
“藝術品?”
陳雷聽著法醫的講解,忘記彈煙灰,直到燒到手指才後知後覺。
“你別破壞現場。”
法醫沒好氣的提醒後,再次解釋:“沒錯,藝術品,我剛說過,這個凶手手法十分嫻熟,無論是剔骨還是縫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陳雷聽後,眉頭緊皺:“這場案件看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困難啊。”
“陳隊,死者的身份確定了。”
門外一名警員想進不敢進的,隻好在門外喊道。
“這些小王八蛋!”
“去吧,年輕人們沒見過這麼殘忍的場麵,別讓進來也好,毛手毛腳的指不定會破壞現場。”
陳雷冷哼一聲,轉身來到門外,沒好氣的說道:“講!”
警員不敢看陳雷的臉色,急忙低頭彙報:“死者名叫黃中廣,年齡四十七歲,一直未婚,現在在德善幼兒園裏當體育老師。”
陳雷拿過彙報結果,仔細的翻看了起來。
心裏卻是很納悶,一名體育老師能結與誰結多大的梁子,讓人這樣殺?
正當陳雷思考的時候,屋內的法醫喊他:“老陳,你過來看。”
陳雷進屋便看到法醫手裏拿著桌子上的那張印有“十”字的紙對著燈光觀察。
陳雷急忙問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法醫轉過頭看著陳雷說道:“我大概知道這個人為何死了?”
這話讓陳雷一頭霧水,剛要說話就看到法醫在盒子裏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紙。
紙的燃燒速度很快,幾乎就是一瞬間。
“你來看。”
陳雷快步上前,伸頭朝著盒子裏看了過去,本來燃燒成灰燼的紙在此時卻變成了一串金色數字。
“0349”
陳雷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說:“這他娘的見鬼了吧。”
法醫嘲笑道:“讓你多讀點書,你說你非要去養豬。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借鑒了古代龍泉印泥的做法。可是據我了解,龍泉印泥燒完會變字不假,但是變成這樣的我還真不知道。”
正當兩人研究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