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神情淡漠。
她有病的事情，不超過三個人知道。
剛才說自己有病也是真的，就是會傳染是嚇唬陳龍象的罷了。
陳龍象沉聲道，“我幫你治病，治好了，你自然不用拿六十萬去看病，我說能抵六十萬的事情，然後工資還是照常每個月發給你。”
“幫我治病，開什麼玩笑，我的病你知道是什麼病嗎？
它難治！
不說西江縣了，市區醫院都沒有辦法看，也隻是開一些藥，讓我緩解一下。
治標不治本的東西！
要說西醫無用，那些民間的中醫我也看過，也都束手無策，中醫藥我喝了不少，得到的結果是什麼呢？
一天跑五六趟廁所，無非就是尿多了一些，至於說好轉，壓根沒有。”
說著，沈玉那些看不到希望的負麵情緒忽然湧了上來，不可自遏，覺得陳龍象說這話就是沒有經過腦子的。
她就是需要一筆錢，打算去國外看看。
既然國內沒有辦法，那就另尋高就。
除非國外也沒有辦法，那再說吧。
總而言之，在尋醫無數終無果的她麵前，說能幫她治病這種話，她一個字都不想相信。
主要還有一點原因。
“你太年輕了，肯定不行。
能坐上主任醫師的人，都是四五十歲了，除了一些得天獨厚有天賦的，少之又少。
要說中醫，那也是七八十的老大爺老大媽，浸淫多年，他們都說沒有方法。
你？”
沈玉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是故意羞辱陳龍象，是對自己的病感到煩躁。
“沒必要那麼悲觀。
醫生千千萬萬，我算你最多就看過百十個，你怎麼能說看遍了所有醫生都沒有救呢？
隻看了千萬分之一，就絕望了，那也太脆弱了。
再說了，還沒治呢，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行。
既然看了那麼多個醫生，再多一個，那也無所謂吧。”
陳龍象嘲諷著沈玉。
沈玉惱怒。
“我沒空陪你玩過家家，這是治病，不是玩角色扮演。”
陳龍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對，給你來點實際的。
你體溫比常人低，手腳無論冬夏常年冰涼，稍微不注意身體，就會發病。
發病的時候，眉毛頭發都要生出一層霜來，渾身的血液更是像涼透了一般，如同萬蟻噬咬，幾乎要死去，對不對。”
在他對麵的沈玉已經驚訝地張大了嘴。
她發誓，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些。
宋清詞都不知道得這麼詳細，隻知道她得了一種怪異的絕症。
“你怎麼知道的？”
“眼睛長來幹什麼的，看東西的啊，我是醫生，自然能看出來。”
陳龍象指了指自己的雙眼。
光憑一雙眼睛就能清晰診斷出病症！
當真有如此神醫？
沈玉心底驀地生出了希望，盯著陳龍象看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的有一點，我覺得有道理，看了那麼多醫生，不在乎多你一個了。
如果你能治好我，我免費給你打工三年！”
陳龍象挑眉，“那就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