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這時,一聲驚咦,廚房裏規律的切菜聲忽然停了下來,楚言隨之也將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識的提快腳步。
“站住!”聲音中沒多少命令的意味,卻又不容置疑。
聽著廚房裏傳來洗手的聲音,楚言心中哀歎,但也隻好老實的停住了腳步。
從廚房出來的夏璃還穿著圍裙,嫩蔥似的小手正在圍裙上擦著多餘的水跡,這副家居的打扮讓她多出了些賢惠的感覺。
“果然是血腥味。”一眼看到楚言身上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看上去很淒慘,頓時雙眉微擰。
“怎麼回事?誰幹的?!”夏璃那常年古井不波的俏臉顯露出怒意,說到後麵三個字時,兩眼中更是帶著絲絲煞氣,讓人感覺周身一寒,猶如冰雪吹過。
盡管楚言知道她的怒火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額頭還是有些冒汗,“璃姐,沒事的,隻是遇到了個意外。”
接著楚言隻要將之前的事粗略的跟夏璃說了一遍,隻大略說了他被挾持的經過,其他的並沒有細說。“後來,那家夥已經死了”說完,瞄了眼夏璃,見她表情平靜了下來鬆了口氣。
“那我先回房換件衣服了。”見她點點頭,楚言如蒙大赦的回到房間,把身上的血衣脫了下來,打量了下身上的傷口,傷口有三道,腹間的那道最重,子彈將表層三四毫米深的皮肉刮去了,皮肉都稍微有些翻開,傷口足有一分米多長,看起來有些猙獰。其餘兩道各傷在左胳膊和左小腿,隻是皮外傷。
就在楚言感歎自己命大的時候,房門打開了,隻見夏璃端著一盆水進來,右肩還背著一個小藥箱。
身上隻穿著一條內褲的楚言,下意識用手蒙住下麵的要害,尷尬的道:“璃姐,你怎麼都不敲門……”
“去床上躺下。”夏璃視若無睹,直接下命令。
“不用了,我自己來可以了……”
“躺下!”
“哦。。”楚言跟她隻對視了兩秒,乖乖的過去躺到床上。
腹部傳來濕毛巾拭擦的冰涼感覺,傷口上麵還有些血痂,要擦掉才能上藥。擦的時候牽動到傷口微微有些刺痛,但夏璃用的力度很輕柔,專注的表情好像在嗬護著什麼寶物似得。這是楚言第一次看到它她這副溫柔的神情,一時間竟然看入了迷,怦然心動,一股難言的感覺正在胸腹間發酵。
老實說,楚言有些怕這位夏璃表姐,不,或許不應該說怕,更多是一種過於敬重的情緒,乃至於有些敬而遠之。
首先夏璃平時就人一副清冷寡言的樣子,給人不好接近的感覺,而且對方輩分比他要高,論武力楚言更是萬萬不敢比較的,說賺錢,他現在每個月花的零用錢還是來自人家在學校當教習的工資,唯一算勝過對方的隻有自己帶著重生過來的知識了,(但是用這個來欺負一個數學盲真的好嗎?!)而且家裏的家務也是夏璃在做,包括他換下來的衣服都幫洗了,還每天叫他起床,雖然手法粗暴了些。。
總的來說他一直在受到夏璃的照顧,兩人的關係應該很親密才對,說到底是作為男人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作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