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彤聞言振奮,連忙小跑著去準備了。
童心眼巴巴,小心翼翼道:“先生,那我呢?”
陸長生瞥了他一眼,“你便留在醫館內吧。”
“明白。”童心應下,隻是心中叫苦不迭,宅在醫館好一段時間了,他也想出去逛逛啊,啊,真羨慕小彤啊。
陸長生忽然將一包東西遞了過來。
童心迷茫地接住,恭敬問道:“先生,這是......”
陸長生卻是沒有直言,而是笑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會用得到的。”
“是。”童心沒有多問其他,隻是將先生這句話暗自記下。
很快,小彤手提著藥箱滴溜溜跑到了陸長生麵前,“先生,都準備好了。”
陸長生微微頷首,轉身朝醫館外走去。
小彤見狀朝著童心嘻嘻一笑,蹦跳地追過去了。
“哎。”
童心掂了掂手中之物,歎了口氣。
隨即來到一旁,盤腿準備修煉了。
他頗為忌憚地看了靜靜倚靠在那的錫杖一眼,然後驅散雜念,緩緩閉上雙眸。
與此同時,
陸長生帶著小彤行走在煙雨鎮的街道上。
鎮民們稀奇地看著陸長生和小彤,紛紛打招呼,也不管陸長生聽不聽,就自顧地開始嘮起家常。
一幫老頭此刻閑暇圍坐在街角,他們拉扯著麵色尷尬的駱穀,振揚著雙臂,麵色漲紅地議論著什麼,好像非常亢奮。
待他們瞧見陸長生走過來,驚喜無比,連忙起身,
“喲,陸大夫,您這是和彤兒要去哪兒?”
“陸大夫,您那藥真好......”
“呸呸呸,彤兒在呢,你在瞎說什麼,什麼藥不藥的?那是補品!!”
“哦哦哦,補品補品嘿嘿。”
什麼補品?小彤神情懵懂。
陸長生掃了他們一眼,最後定格在滿臉尷尬的駱穀身上,似笑非笑道:“補品似烈酒,諸位老丈可莫要貪杯啊......”
駱穀心中一個激靈,訕訕回應:“陸大夫說得是極!”
他眼角餘光看著一個個明顯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老夥計們,心中偷笑不已。
有些罪,可不能光他一個人受。
這幫老家夥,剛才居然聯合起來埋汰他,哼。
.........
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隨風緩緩浮遊。
碧空之下,搖曳的漫山花海中。
一座孤墳若隱若現。
遠處,鏡觀踩著赤足,朝著孤墳緩緩走來。
他身上的破爛袈裟早已不見,此刻身著一襲墨衫,蒼老的麵龐上平靜無比。
隨著赤足的邁動,漸漸的漸漸的,他頭頂的戒疤消失,臉上的皺紋不見,皮膚變得精致,年輕。
那一雙無悲無喜的眸子此刻變得靈動,嘴角掛起一絲暖暖的笑意。
不知何時,他已滿頭烏發飄蕩。
鏡觀從原來的老和尚,變成了一個俊俏的青年,這是他跟女子相遇時的模樣。
很快,鏡觀來到墓前站立。
他望著無名墓碑,以指為刀,開始書寫。
‘李書言之妻,蘇柔安眠在此’
鏡觀在孤墳前盤腿坐下,他靜靜地看著孤墳良久良久,眸光晶瑩,嘴角掛著笑意輕喃,
“鴿子...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