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歎氣:“老奴死不死倒是無所謂,隻是老爺的日子還久著呢......哎,若是先生在就好了,必能洗滌冤屈。”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腳步傳來。
老管家和陳大刀一滯,兩人靠著牢牆閉眸徹底頹然了下去。
死期已至。
聽著密集的腳步,怕不是離水國王帶著眾官員一起來了。
他們沒想到離水國王這麼迫不及待。
妖患才剛結束,就要來處置他們。
嗬嗬......
很快,天牢中腳步聲停止了下來,環境也安靜了下來。
陳大刀和老管家仍是閉眸,不願看牢獄外的眾人。
“衣衫如此單薄,靠在冰涼的獄牆上,不冷麼?”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入耳。
陳大刀和管家身體陡然一震!
他們顫巍巍睜開眼睛,機械似地偏頭看向牢獄外。
一個記憶中的青衣男子正靜靜地站著,那襲潔淨的青衣一如往日。
陳大刀和管家同時鼻子一酸,哽咽,“先...先生。”
陸長生笑著頷首:“嗯。”
.........
幾日後,東域妖患徹底消了下去。
這自然是跟此時不知飛哪去了的老龜有關,為何陸長生在仙界都滅了一個宗門了,老龜才姍姍來到離水,正是他到離水之前去了東域其他地方,將一些妖獸頭頭殺了。
但盡管如此,東域的死傷依舊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東域各地,重建工作如火如荼。
離水帝國亦是如此。
不過離水國王自盡了,目前由董歌暫任離水帝國的國王。
二長老自以為是地認為董歌幫了陸長生的忙,便將國王之位暫且交給董歌了。
不過眾官員都知道,仙人都發話了,那董歌這國王之位算是穩了,不出意外將來開始世襲了,董歌光宗耀祖,成了最後的贏家。
每當想起此事,他們一個個都是捶胸後悔不已。
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像董歌一樣勇敢地站出來揭發國王呢?
不過他們想起董歌當時憤慨的言語,想來應該是董歌那日積月累的反骨促使的吧?
不然在離水國王長久以來的威嚴之下,怎麼敢站出來呢。
國都中,一處簡陋的院子。
“奶奶!在地窖裏的時候,我手中是有一枚銀幣的,當時不知道掉哪兒去了,您有看到嗎?”
小彤破門而出,急聲道。
在院子裏愁眉苦臉的老嫗一驚,連忙拄著拐杖站起,老淚留下:“小彤啊,你總算是醒了,你都昏迷好幾天了,嚇死奶奶了!”
小彤眉頭一皺,連忙跑到老嫗身邊攙扶,蹙眉問道:“奶奶,我、我昏迷了好幾天?怎麼回事......對、對了,妖患過去了麼?”
她怎麼當時的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呢......奇怪。
“妖患過去啦,當時啊,一位先生......”
老嫗隻當是小彤昏迷了這麼多天,腦袋不清醒了,於是就將當時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先生?
小彤緊緊皺眉,努力回憶,不知為什麼,腦海中一道青衣身影漸漸清晰。
她突然腦海一震,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旋即急聲問道:“奶奶,那位先生是不是穿著青衣啊?”
老嫗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來你想起來一些了。”
小彤嘴巴微張,眼神驚訝,苦思冥想又想不到更多細節了,她有些不確定。
隨後又下意識問道:“奶奶,您當時有沒有看到一枚銀幣......”
“銀幣?”老嫗想起陸長生將銀幣招入手中的場景,便說道:“那枚銀幣......”
老嫗突然不說話了。
因為有一個青衣男子從正門進入了院子,他攤開手平靜笑道,
“是這枚銀幣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