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路斯臨打賭輸了，那所有賬自然都算在他頭上。
隻是走的時候商栗單獨去找了江盼和陸湜予一趟。
她想問問向穀怎麼樣。
今晚向穀沒有來。
“不清楚，畢業了就斷了聯係了。”江盼也不知道。
怎麼會？
商栗望向陸湜予，陸湜予也是一臉愁眉樣：“的確聯係不上他，他家也搬走了，招呼都沒打個，這些年也沒聽到他的消息。”
是遇到什麼變故了嗎？商栗隱約記得畢業的時候還見過向穀的。
不過既然聯係不上，那也沒辦法，說不定向穀就是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呢？
……
沒等恩昱彤，隻是跟她說了一聲，商栗跟路斯臨先離開。
“不知道恩昱彤今天晚上喝酒了沒有。”商栗上了車才後知後覺想到這裏。
應該是不會的吧。
恩昱彤自己開車來的，在那種地方，恩昱彤肯定還是有分寸的。
“走的時候還是該把她一起叫走的。”商栗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
“不用。”路斯臨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剛把手機放下。
既然路斯臨這麼說了，那商栗就不擔心太多了。
“嗯......路斯臨，”商栗偏頭看他，“剛剛要是讓你評價我，你會怎麼說？”
商栗說的是剛剛跟大家玩的時候，那個時候隻有她被問了這個問題。
她想知道路斯臨會怎麼說。
“.......挺好的。”路斯臨若有所思地吐出這三個字。
商栗:······
她有理由懷疑路斯臨在捉弄自己。
“重新說。”商栗繼續盯著他。
路斯臨笑了笑，認真思考起來。
或許是時間有些久，商栗幽幽道：“評價我是什麼很難以啟齒的事情嗎？”
“有點傻，”路斯臨一開口就差點遭到商栗的拳頭襲擊，“傻得可愛，但是心思又很多，以前還挺敏感的，不細心點都猜不到你在想什麼，但是我覺得我現在讀出你的心思已經是一種千錘百煉之後形成的固有默契了，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緒，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小動作，哪怕你麵不改色，在我這裏都瞞不過去。商栗，我喜歡你，哪怕是你覺得是缺點的習慣，我也喜歡得不行。我喜歡你早上沒睡醒被打擾的起床氣，喜歡你冷著臉指使我到處跑，我喜歡你大事小事都要找人打賭，賭輸了又千方百計地耍賴，你洗澡飆高音唱歌我喜歡，哼歌忘詞卻反過來問我為什麼不提醒你的蠻橫勁兒我也喜歡，你專心致誌的樣子我喜歡，無理取鬧的樣子我也喜歡，哪怕你有108麵，1008麵，我覺得我多半都還是會被你吃得死死的。但是這種感覺，的確還不賴。”
路斯臨滔滔不絕說這麼多話是商栗沒有想到的。
“路斯臨，”商栗不看他了，“別闖紅燈。”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指示牌示意他看。
路斯臨：......
真神特麼別闖紅燈！
“商栗，”路斯臨減速，把頭擰向窗外，要不是他不抽煙，現在手上都點著一根了，他麵無表情，“真沒意思。”
好歹用了心還帶了感情才說這麼多，結果就換來一句“別闖紅燈”，路斯臨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憋屈。
“這就沒意思了？”商栗有點心虛，但是不多，她憋著笑調侃，“剛剛不還一口一個喜歡？所以都是假的唄？”
“得，”路斯臨把搭在車窗上的手收回來，“你這逮著機會就找我錯處的精明樣我也喜歡。”
“所以還是被我逮著錯處了唄？”商栗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並沒有。”路斯臨義正言辭反駁她。
“明明就有。”
“那是你的臆測。”
“那我也是有理有據。”
“你那是強詞奪理。”
“你這是惱羞成怒。”
……
光看這兩個人的臉，誰也想不到麵無表情的兩個人是在爭執。
最後毫無疑問還是以路斯臨的沉默結束了這次爭論。
······
後麵恩昱彤接到夏梔之後會一起去見見穀鹽，這事兒商栗就用不著插手了。
她要再去拜訪一下另外的人，薑久玖。
走的時候商栗還專程去找過她，那個時候心裏亂七八糟的，現在的心境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也不能算平靜，但是商栗自己也能感受到，她這幾年的心態和思想都變了很多，也算成長吧。
薑久玖最近搬回了城裏住，商栗事先問過她了。所以商栗到的時候，薑久玖早已經候著了。
“這麼久沒見，你變化好大。”薑久玖笑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