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銀發者厲聲質問麵具者道,周圍的空氣都在此刻凝結起來,眾人也是詫異的看向麵具者,那個實力深不可測,隱藏不可告人秘密的麵具者。
“年輕人,何必這麼激動?”麵具人靜靜的看著情緒失控的銀發者,說道:“他們隻是我們忠實的臣子而已,人嘛,總要交幾個這樣的有用的朋友,要像你這樣,八個異能者互相猜忌,還有什麼合作可言,我們那偉大的計劃豈不付諸東流?”
“你對王座如此了解,深知這黑金密室的存在,在進入王座的關卡時,又知道檢察官中還有最高檢察官之分,”銀發者冷冷看著他的黑白麵具道:“你隱藏這麼強橫的實力,卻反複放過讓自己毀容的仇人,重用這些人類,現在想想,你讓水銀將殺戮那支護送部隊的機會給你,完全是害怕水銀錯手殺了這些走狗!你到底怎麼讓我們相信你?從國王那奪得的三件魔器一直藏在你手頭,我們看都沒看上一眼。沒人能看到你此刻麵具之下的表情,是虛偽還是邪惡……”
密室內的威爾突然朝著銀發者破口大罵起來:“你好大的膽子!汙蔑我們大人,挑撥離間,還辱罵我們為走狗,小子你最好把嘴放幹淨一點!”
一陣破風聲突然響起,原來是麵具者大手一揮,一道風刃迎麵擊中威爾,後者慘叫著被擊倒在地,滿臉委屈。“畜生,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麵具者喝道。
“是,屬下知錯,屬下再也不敢了,”威爾卑微的討好著麵具者,一旁的周生趕忙將受傷的威爾扶了起來。
“如果各位對我沒有意見和質疑的話,我們開始會議吧,”麵具人說著緩緩走入密室之內,“周生,你先帶著威爾退下吧。”
“是,大人。”周生道。
“等等,你說什麼,前輩……周生?”瞳炎突然如觸電般看向麵具者,茫然的問道:“我記得,他不是叫薑生嗎?”現場氣氛頓時又一次尷尬起來,眾人明顯看到,麵具者也是被瞳炎的話怔了一怔,趕忙回答道:“是我記錯了,把他和另一個叫周白的……隊長搞混了。”
那周生也趕忙解釋道:“是,我就是薑生。”
“嗬,”銀發者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露餡了吧,老狐狸,說不定那叫周白的還活著,也是你的走狗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麵具者答道,周圍的氣氛又因為兩者的對峙變的緊張起來,眾人沒有聽錯,銀發者竟直呼麵具者為老狐狸,兩人今天算是杠上了。後者繼續說道:“你還是在懷疑我嗎?”
銀發者堅定地說道:“一直,永遠。”已經有冰霜點綴在他漆黑的虛空鬥篷上,和他看向麵具者的眼神一樣,一點點凝結冰冷起來。
“很抱歉,我隻能說,這次會議不歡迎你了。”麵具者的話語也變的冰冷起來。
“是嗎,是要驅逐我嗎,你就是下一任國王吧,連效忠於己的臣子都選擇好了,需要這種無聊的會議嗎?”銀發者冷笑道,像一條毒蛇一次又一次咬住麵具人的要害。
其他六個異能者震驚的看著,聽著發生的一切,保持著沉默,生怕自己的勸解,因為言辭不當而成了兩人的導火線。
“我怎麼敢驅逐你?你不是抱怨沒有看到王座中三件魔器的真麵目嗎?”麵具者大笑起來,戲虐的說:“那好,現在就拿出來給你看看,順便把我的風妖詛咒也欣賞一下吧,讓它們請你出去!”下一刻,麵具者的話語裏惡意陡生,四把魔器同時自他的雙手中爆發而出,空中汙濁煞氣彌漫,猶如死神降臨。
銀發者本能的向後閃退,表情凝重的看向那四件散發黑暗力量的魔器——風妖詛咒,冰霜之刃,雷鳴之心和鋼鐵之軀。麵對拿著四件魔器的麵具者,實在不能大意。
“好好欣賞!”麵具者大喝一聲,運轉著四件魔器向銀發者威逼過來,冰天雪地也瞬間從銀發者體內毫無保留的鋪散開來,和率先飛馳而來的風妖詛咒正麵碰撞在一起,眾人驚異的看到,那冰霜竟生生將氣流凝結起來,不得動彈。第二件魔器在兩者僵持間接踵而至,銀發者睜大幽藍色的魔瞳看向那魔器——雷鳴之心!
麵具者不慌不忙的將股股風暴般的力量注入魔器雷鳴之心中,頓時,原本光芒黯淡的雷鳴之心瞬間明亮起來,爆發出驚人的光芒,它雷霆般掠向銀發者的頭頂,無數雷蛇般的閃電湧動,將銀發者籠罩著束縛起來。可是,銀發者的臉上沒有絲毫遭受雷擊的痛苦,他包裹著漆黑鬥篷的身體又一次穿透了閃電,仿佛兩者不在同一空間,遠處望去,像極了滾滾驚雷劃破夜空的異象。
眾人驚歎,銀發者的魔器虛空鬥篷果然名不虛傳,盡然輕易無視了同為魔器的雷鳴之心的暴擊。在雷霆環繞下的銀發者身形突然幻化起來,扭曲成一抹黑暗的幻影,閃動著衝破閃電束縛,詭異的向不遠處的麵具者襲來。魔器虛空鬥篷,終於展露出了它的攻擊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