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將頭扭到一邊,抿著嘴一言不發。
白果拉著張天澤的手站在一邊。
肖石澤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帶著幾分冷意。
小男孩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安,抬著眼睛偷偷地看向白果。
神情脆弱,可憐得像是尋求庇護的小動物。
白果與他對視,卻並不回應他的求助。
他太聰明了,聰明得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白果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是在演戲,還是臨時決定利用他們的同情心。
如果不是肖時澤的職業特殊,還沒靠近工地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隻有白果和張天澤兩個人的話,隻怕已經一頭紮進工地裏去了。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在末日裏遇到手持槍械的一群人會發生什麼?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當然這個女人和孩子變成白果和張天澤最後可能並不會遇到什麼真正的危險,但是沒有危險那是他們自己的本事,害人者的罪惡並不能因此就減少。
哪怕,這些害人者裏麵還包括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白果內心是無比氣憤的,她氣惱自己看了那麼多的小說,明知道末日人心黑暗,卻還是忍不住對小男孩心軟了。
就連現在看著小男孩臉上可憐兮兮的模樣,她想要說一句:算了,他還是個孩子。
沒想到自己還有白蓮花屬性,她忍不住在心裏自嘲道。
小男孩堅持不說話,肖時澤也束手無策。
兩個大人沒有辦法,隻得一起將目光移向小孩張天澤。
張天澤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場的氛圍已經讓他變得緊張起來,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另外三個人的神情。
這時見白果和肖時澤都向他看了過來,搖頭帶擺手:“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白果摸了摸他的腦袋,對肖時澤說:“肖隊長,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肖時澤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果:“這小孩我就帶走了,你們抓緊時間回家去吧。”
這是不叫白果再管這件事情的意思。
白果也幹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辦事情了。”
說完拉著張天澤就要離開,誰想到肖時澤又喊住她。
“你等一下,”肖時澤帶著白果避開小男孩叮囑,“剛才我藏物資的地方知道吧,等你跟你隊友彙合後記得把東西拿走。”
白果:“……”
早知道就不從空間裏把東西往外拿了。
直到兩個人離開花卉街,張天澤才開口問道:“果果姐,剛才到底怎麼了?”
這叫白果怎麼說呢,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組織了一下語言。
“那小孩要帶我們去的地方很危險,但是他卻故意不說。”
“他是不是害怕說了我們就不帶他去找他的爸爸媽媽了啊?”
“這個……也有可能。”白果有點遲疑。
難道真的是自己將事情想得太過複雜?
白果的腳步停了下來,十分煩惱地說:“不然我還是去看看吧,隻不過我恐怕不能帶著你一起了,他們手上有槍。”
白果就怕他到時候反應不過來,來不及進入空間躲避。
張天澤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十分懂事地說:“果果姐你自己去吧,我可以先回家。”
一說定,白果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帶張天澤去了空間。
張天澤能自主進入的隻有白術為他劃分的單獨空間,大空間隻能由白家人帶著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