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救贖(下)(1 / 2)

蕭靖琪難得正正正經經說出的這番話,就好似一汪清水注入了幹涸的稻田一般,迅即滋潤著司徒立軒那已經陷入了絕望的心田,使得原本混無生氣的處於愣仲狀態之下的司徒立軒好似捉住了一絲生機的希望一般,忽然抬起了頭來,眼神清亮的緊盯著眼前的蕭靖琪緩緩的開口問道:

“真的是隻要有心,就能解決嗎?”

“嗯,沒錯,隻要有心,不管是什麼事兒都能解決的,隻要有心,這世上也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兄弟,相信我的話,打起精神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把你搞成了這幅模樣?”蕭靖琪聽到司徒立軒的問話後,堅定的點頭說道。

要說這蕭靖琪此時的神態實在是再正經不過了,可偏偏搭上他旁邊那個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便滿臉興味盎然,一副急欲探聽八卦模樣的胖老頭兒,就怎麼看怎麼別扭了,尤其那胖老頭滿臉褶子擠到了一處的猥瑣表情,更是讓人退避三舍。

不知是司徒立軒見到了眼前這兩張湊到一處一嚴肅一猥瑣的看著自己的麵孔,還是因想到了什麼,使得他剛剛煥發了一絲生機的神情重又歸於了落寞,眼神中剛剛漾起的那抹兒希望之光也瞬間的暗淡了下來的同時,口中也有氣無力的喃喃道:

“有心,我是真的有心,可是,我空自有一顆心又能怎麼樣,我的罪過不是一句有心就能抵消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此歸去,如此也不算我背棄了當初的誓言,也算是應誓了吧,嗬嗬。”

蕭靖琪從小同著司徒立軒一起長大,雖然因著司徒立軒離京學藝而分開了七年的時間,但再次見到司徒立軒的時候,蕭靖琪便發現雖然跟以前相比司徒立軒的外貌有了驚人的變化,但幾番接觸下來蕭靖琪還是發現司徒立軒的脾性同幼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尤其是看到了美食的眼神,依然像小時候一樣,還是那麼的炙熱,其中充滿著渴望,隻不過長大後的司徒立軒學會了掩飾。

不過眼前的司徒立軒卻令蕭靖琪感覺陌生的可怕,看著司徒立軒那副毫無生氣的樣子,令蕭靖琪怎麼都不能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小時候那個整天滿臉笑容騙吃騙喝的死胖子,再聽著司徒立軒這番明顯存了死誌的言語,蕭靖琪更是恨不得將司徒立軒揪起來狠狠痛扁一頓,說不定就能及時的把這個比他的親兄弟還可靠的兄弟打醒了。

而對於剛才司徒立軒的那番言語,蕭靖琪還是聽明白了的,因為他不僅知道司徒立軒小時候在祝語蓉麵前發下的那個誓言,甚至他本人還在司徒立軒的求懇下幫著司徒立軒和祝語蓉設計了一回他那當時剛剛升任太子的大哥。

也就是那時,因著他們的那番設計令他那太子大哥注意到了祝家的那個丫頭,也是那時,蕭靖琪注意到了司徒立軒的異常,但因著歲數小的緣故,他也就沒往這方麵兒去想,但現在再次從毫無生氣的司徒立軒的口中聽到誓言這兩個字的時候,蕭靖琪忽然之間想透了所有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幼年時的那個誓言會令自己的好兄弟變成如今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

琢磨過味兒來的蕭靖琪,終於肯定了司徒立軒之所以變成眼前這幅模樣的原因了,可他並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司徒立軒認為他自己背叛了當初的誓言,遂遲疑的張口問道:

“立軒,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讓你如此消沉?”

等了半晌,蕭靖琪見司徒立軒還是那副呆滯的樣子,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般,嘴裏依然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不如歸去,應誓之類的鬼話,這使得一向好脾氣的蕭靖琪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揪住了司徒立軒胸前那單薄的裏衣,猛的將司徒立軒的身子拉到了眼前幾乎是鼻尖相觸的距離,咬牙切齒的剛要放出狠話的蕭靖琪卻被斜刺裏伸出的一隻手拍跌到了床的一側,耳中傳來了一陣令人牙酸的輕聲絮語:

“小軒子別怕哈,灑家絕不會讓那個混小子動你一根汗毛的,小軒子你身子弱,來,靠在灑家的懷裏,讓灑家保護你啊,小軒子,灑家跟你說啊,你這樣可是不對的,不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說你這個樣子連灑家都看著心疼…”

縱使蕭靖琪跟黃公公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被黃公公鍛煉的神經粗大無比,但這輕聲慢調的溫言撫慰,令趴跌在床側的蕭靖琪聽得直反胃,及至蕭靖琪終於將那股反胃的感覺強壓下去的時候,他才回過了頭看向一直喋喋不休的溫聲撫慰著司徒立軒的自家師父。

不回頭還好,這一回頭,蕭靖琪就看到了一幕令他終身難忘的畫麵,隻見他那個老不修的師父,正將衣衫盡解的司徒立軒攬在懷中,一隻手還忙碌的在司徒立軒那裸露的肌膚上東摸西摸的,時不時的還指指點點著某個男人身上的禁區,而此時的司徒立軒居然就這麼躺在老不修師父的懷中,緊閉著雙眼任憑老不修師父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