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強口中的少年名叫炎天,是炎家家主炎海的兒子,也是炎家少主,現如今是磨骨境,隨時有可能突破成為塑筋境強者。炎天也對得起炎家少主的稱呼,在重鐵城年輕一輩中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小高手。
聽了炎強的話少年炎天緊鎖的眉頭略微鬆了鬆“說的也是,不過在這麼說炎武也是五長老的兒子,作為旁係弟子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然我炎家豈不亂套了。聽懂沒?”
炎強連忙點頭哈腰稱是,但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顯然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炎天看到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歎了口氣轉身便走了。身邊跟著幾位少年少女,當然炎強也在其中。
但有幾位少年可沒像炎天一樣對炎武這麼客氣,一句句的惡罵聲在空曠的廣場上不停的回蕩著。
隻見一位身穿華麗衣裳的少年抹了抹臉龐的汗水,狠狠的向水泥板上甩去,朝著廣場的角落走去,也就是炎武的位置。
“炎武,你個死瞎子給我起來,今天不教訓教訓你,難消我心的這口惡氣。”說著就是一腳朝著炎武的胸口踹去,旁邊的人看到也隻是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靜靜的看著,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炎武感覺到了少年的腳風朝自己踹來,急忙向旁邊閃去,但少年好歹也是練皮境武者,炎武一個普通人豈能躲過。
炎武隻感覺身體懸空朝後方飛去,重重的摔落在水泥板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口中吐了幾口血,爬都爬不起來。隻是他雙目失明,沒有注意到,他的鮮血浸透了手指上的一個破舊的石戒,石戒發出了微弱的光芒便隱去了。憤怒的少年同樣沒有注意到,不然肯定會奪走。
炎武緩了緩氣吼道:“炎銘,我老老實實的躲在角落裏,我又哪裏招你了,憑什麼你又來打我,你一個武者難道練武就為了欺負我這樣的普通人嗎?”此時炎武憤怒的臉龐有些扭曲,臉色也有些蒼白。
“呦嗬,還敢吼我,都是因為你個廢物、瞎子,我們時不時的被教頭罵,你說你個廢物不好好的待在屋子裏度過餘生,掙紮什麼呢?難不成還想著修煉嗎?拜托,家主都說你此生武道之路以斷,就連你那個父親也因此把你趕出來了,打你都是看得起你,知道不?”炎銘一點也不因自己一名武者欺負炎武一個普通人為恥,一臉不屑的說道。
炎武聽到炎銘的話沉默了,憤怒的臉龐漸漸的恢複平靜。艱難的從熾熱的水泥板上爬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廣場,一句話也沒說,即使雙目失明也一點都不覺得艱難,顯然少年十二年的生活讓他對炎家的道路記得一清二楚,隻是因為重重的挨了炎銘一腳,讓炎武的步伐有些不穩。
隻聽到身後的一句句的髒罵聲。
“還長了脾氣了,要不是你跑的快,非打死你不可。”炎銘罵道。
“就是,銘少說的對,你可替我們這些旁係弟子除了一口惡氣啊。”一名少年獻媚的說道。
緊接著就是一群附和聲。
炎銘看著他們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去。
片刻廣場便空無一人,角落裏的鮮血顯得那麼的刺眼。
少年少女們的話如同一把錘子,一錘一錘的敲打著炎武的心。
“不,我不能放棄,我的命運我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誰也沒有資格下結論,即使前方一片黑暗,我也會衝破。那些看輕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一定!”炎武緊握著拳頭,仿佛在給自己打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