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所以我哥喝醉了。
最後是雨墨姐和我一起把他送回家的。
我家住在黎城市郊一條深巷裏,裏麵全是上個世紀的舊房子,以前雨墨姐也住在巷子裏,但她家有錢,很早就搬出去了。
扶我哥上床後,雨墨姐也累得俏臉通紅,坐在床沿上氣喘籲籲。
我說雨墨姐,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雨墨姐瞥了我一眼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今晚要回去?我現在是你哥的女朋友,他喝醉了,難道我不該留下來照顧他?你喝醉的時候你老婆不照顧你?”
我咬著牙,臉上盡是苦笑。
我哪有老婆,連女朋友都沒有。
雨墨姐見我不說話,起身走到我前麵繼續說:“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是你哥的女朋友,別說留下來照顧他,就算跟他同房也理所應當吧?”
其實她說的沒錯,現在的人都很開放,交往期間發生性關係也再正常不過。
我嘴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局促不安地站在那裏。
“難道你和你老婆是婚後才同房的?”雨墨姐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的臉,那張絕美的臉就近在咫尺,我心裏躁動不安,急忙退開幾步。
我避開話題說樓上還有一間空房,我去收拾一下,你今晚睡樓上,我來照顧我哥。
我剛轉過身,就被雨墨姐一把拽了回去,“我為什麼要睡樓上?我是你哥的女朋友,就該跟他睡一起。難道你不希望我和你哥同房?”
雨墨姐的眼神好像能洞察一切,看穿我的心思一樣,我根本不敢和她對視。
“這枚鑽戒少說也得值幾大千吧?你哥對我這麼好,我也該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他!”
我當然知道雨墨姐說的是身體。
我說雨墨姐,你家那麼富裕,一枚戒指就把你打動了?
雨墨姐冷哼一聲道:“那又怎樣?這些年你送過我禮物嗎?”
我竟無言以對。
雨墨姐繼續說:“別說送我禮物,恐怕你連我這個人都快忘了吧?”
“我沒有!”我吼了出來。
輟學後,我就換掉電話號碼,也刪掉雨墨姐的聯係方式,我怕我忍不住聯係她。
可雨墨姐的影子就像刻在我腦海裏麵,始終都抹不去,反而思念更深。
“那這四年你為什麼沒聯係我?還……還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雨墨姐緊緊逼問。
我抱著頭蹲下去,腦子裏一片混亂。
雨墨姐氣壞了,衝我嬌喝道:“張凡,你永遠都是這樣,沉默寡言,你不說出來,別人又怎麼會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你這四年到底在外麵幹什麼,你是不是沒有結婚?你哥在騙我?你說話呀!”
那天我什麼都沒說,我知道雨墨姐喜歡的人是我哥,所以就算我說出真相又能怎樣?無非是引起雨墨姐和我哥之間的誤會罷了。
最後雨墨姐失望地看了我一眼,上樓去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睜開眼一看,竟然是一片火海。
家裏失火了!
我急忙衝到我哥的房間裏,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