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餘茶重傷 雲夢枝的抉擇
“啊………”,餘茶不斷揮動著魔杖,解決了另一邊的幾隻狼,餘光瞥見坐已經倒在樹邊的雲夢枝,她有些詫異地奔向雲夢枝,“雲夢枝!你還好嗎?”,她的手攥緊了雲夢枝的雙肩,緊張地有些顫抖。
“你………”,一隻手搭在了餘茶肩上,她感到背後一涼,頓了頓。
“沒關係的哦……”,幽幽的女聲帶著一絲輕柔在餘茶耳邊響起,“她隻是睡著了。”
“把手,拿開。”,餘茶的臉冷了下來,如當初那個學生會長一般鎮定,她沒法信任一個陌生人。
身後女子仿佛是沒聽到,不為所動。
“………我說。”,餘茶緩緩站了起來。
“欸……?”,女子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餘茶,手僵在半空。
“把手。”,餘茶沉著臉抬手喚出魔杖,“拿開—!”,一道攜著雷電的光束從女子耳邊呼嘯而過,她身後的一排樹木應聲折倒。
“哎呀,這算是……異國來訪者的待客之道嘛?”,女子垂眸站了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看起來並不害怕,“嗯……我領教了。”,女子露出一抹神秘微笑,微微點了點頭。
“莫名其妙……”,餘茶執著魔杖將雲夢枝護在身後,她皺了皺眉,一臉戒備地看著對麵的女子,“你有什麼目的?”
“那接下來……”,女子沒有回答餘茶,她用食指輕輕勾下束著身後大辮子的玫瑰藤發箍,銀白色的長發便如搖曳的春日嫩柳般散落開來,給她平添了一份神秘的柔美,“我也該…稍微盡一下地主之誼了呢。”,她將碎發別到耳後,麵帶微笑自顧自說著。
感覺到氛圍變得有些詭異,餘茶向後退了一步警戒著四周,因為女子的雙目用黑緞蒙著,餘茶看不到她的神情如何,不敢輕舉妄動,也就沒有追問下去,就這樣與之僵持。
“希望你能喜歡哦。”,女子拂拭著身旁一隻狼的腦袋,輕輕呢喃著。
女子伸展開雙臂,係著交叉黑緞帶的小腳輕輕一勾,如白天鵝般翩翩起舞,勾勒著少女腰肢的美麗曲線,衣袖尾端的流蘇綢帶隨著她身體的躍動而飛舞著,流蘇上幾枚小巧的金色獸鈴清脆作響,在夕陽下閃閃發光,下擺的黑紗搖曳生姿,白皙的雙腿若隱若現,女子雙手不時打著一兩下拍子,始終微笑著。
多是番賞心悅目的景象。
但隨著一聲聲獸鈴的清脆聲響迭起,餘茶發現有些不對勁。
狼群在隨著鈴聲有規律的從四麵八方向她衝來!
“哈……哈……”,餘茶將蜂擁而至的狼群逐一解決,有些疲憊的喘息著,“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不過………”,餘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雲夢枝,目光垂了下去,但眼裏的堅定卻不泯滅。
“我不會丟下你的。”
餘茶回過頭去,魔杖揮動著,一道彎月狀長波劃過,幾隻狼又倒在地上。
天漸漸黑了下來。
女子踮起的腳最後轉了一周,停了下來,狼群也平靜了下來,她在一個折倒的樹墩上坐了下來。
“盛放的鮮花啊,請你告訴我,人們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女子將雙手扣在胸前,溫柔地輕聲唱著,“泥沼中寂然的花兒,雨過天晴後,你在那能看到什麼呢?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到達那個彼岸?愛意該如何傳達,我又錯過了什麼,請告訴我吧………”,她緩緩地解下了蒙住雙目的黑緞,柔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怨。
借著魔杖的火光,餘茶看清了女子的臉,怔了一下。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淡紫色的眼瞳如水晶一般,雖然有些黯淡無光但也不失少女的靈動,眼下的一顆淚痣給她徒增了幾分憂鬱感。
但最令餘茶在意的還是她從雙眼旁蔓延到脖子下的樹根狀的黑紅色印跡,雲夢枝告訴過她,那是胺吡輻特病感染者的其中一個病狀表現,叫做灼痕。
“………很疼吧。”,餘茶冷臉麵對著這個指使狼群攻擊她們的感染者少女,不知為何,她還是有些許的心疼,“但你為什麼讓狼群攻擊我們呢?”,語氣也稍稍柔和了一點。
“已經習慣了哦。”,女子用手輕撫著臉上的灼痕,感受著它的溫度,“至於格蘭德它們……大概是想和你們一起玩吧,沒有敵意。”
“格蘭德?”,餘茶一頭霧水,但又有些生氣,“沒有敵意………它們差點要了我的命,沒有敵意?!”
“是它的名字哦。”,女子撫摸著狼群中體型最大的一隻狼,在女子的安撫下它才收起了對著餘茶咧開的獠牙,“是大祭司給它起的名字,我的名字是祈祀。”,她低頭補充著,“大祭司說過,這是我們雪窩對異國來客的迎客儀式,不喜歡的話,實在對不起………咳咳—!”,祈祀猛地咳嗽了幾下 ,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心髒好像越來越熱了。
“祈祀……?”,出於同情,餘茶還是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可以叫我餘茶。”
“好!餘茶………我沒事的。”,祈祀輕輕搖了搖頭,看向了雲夢枝,“她是你的朋友嗎?”
“嗯。”,餘茶的手背覆上了雲夢枝的心髒處,她總覺得比往常要更燙上幾分,“祈祀,現在你能認真回答我了嗎,她究竟怎麼了?”,餘茶端詳著雲夢枝,皺了皺眉。
“啊……她確實隻是睡著了哦。”,祈祀的聲音比剛才更微弱了一些,“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大概是恰逢病突發,我確認她確實是感染者之後把我的藥給她分了一點哦,已經黑天了……她應該快醒啦,別擔心哦。”,她微笑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