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許文。

23了。

一個宅在出租屋裏的無業遊民,唯一的愛好就是偵探推理。

大學畢業了一年,也失業了一年。

而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我未來的老婆,蘇卿,她帶著未來幾十年的記憶重生了,重生到我與她相識的三年之前,也就是今天,11月29日。

我們在40歲的時候收留過一個流浪的孤兒。

聽他所說的過往裏,他的父母和家人全都死於一場意外的火災。

我們本就沒有要小孩的意思,所以這般年紀了,還是無兒無女,但我老婆看他可憐,便收留了隻有6歲的他。

一直以來,我們都把他當成親生的孩子一樣對待。

他在我與老婆的精心培養照顧下,如願了成為了他夢想中的樣子。

那一年,我們60,他26,我們商量過後,決定把名下的公司和九成的財產都交付給他,然後安享晚年去了。

可沒想到,不過半年之後的冬天,他就借著給我慶生的理由,把我二人帶到了無人區的別墅裏,殺害了。

他一片片的割著我們的肉,不停的辱罵著我們,任由著我們二人發出淒烈的慘叫聲,嘲笑著我們為他做的一切。

直到視線模糊,失去意識,直到屍體腐爛,變成白骨,我後悔了,她也後悔了。

要是20年前,我們沒有好心收留他就好了。

或許是上天落下了眼淚,這一天的雨下的格外的大。

......

11月29日。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11月29日,星期三。歡迎大家收看《早間新聞》,我是主持人...,接下來播報的是今天的天氣情況...大雨轉晴...”

電視裏播報著今天的天氣預報。

蘇卿驚恐的從床上坐起身來,電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了她的腦海裏,她回來了,回到與我相識的三年之前。

而此時的我,還一無所知的做著美夢。

“白雲喝了人間酒揚起千翻憂愁,我心故人多難留,你......”

早上7點多的來電鈴聲把我從夢中驚醒了。

在我的印象裏,除了老爸老媽,似乎也沒什麼人記得我的電話號碼了。

眯著瞟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所以我隻當是騷擾電話,摁下了靜音鍵,翻身繼續睡了。

直到中午11點鍾的時候,我才伸著懶腰不舍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習慣性的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足足有十三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號碼。

我意識到了不對勁,騷擾電話也不可能會接二連三的打上十多個吧。

可這號碼顯示的是我從來沒去過的山南省,更不可能有認識的人。

看著最近一通電話是半個小時之前,我沉思了許久,怎麼也記不得認識一個山南省安唐市的朋友。

“白雲喝了人間酒揚起千翻憂愁,我心故人多難留,你......”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際,那人又打來了一通電話。

這次我沒有拒絕,而是好奇的接通了電話,放到耳邊。

“許文!你這家夥,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姑奶奶我從早上打到中午,你愣是一個不接,你想怎樣?”

電話那頭的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的聲音,生氣起來都是撒嬌的模樣,但我確信,從來都沒聽過這個聲音。

可對方卻叫出了我的名字,說話的方式也似乎與我相識已久。

“你是?”

我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問了這麼一句。

電話那頭似乎深深的歎著氣,給我的感覺是有些生氣,又有些開心,說不出來的複雜感。

等了好一會,她才開口。

“我是蘇卿,你老婆,準確來說,我是你未來的老婆,我們本該在三年之後才第一次相見的,但是我重生了。”

蘇卿短短的幾句話,我卻沒聽明白。

老婆,還是未來的,還有三年後第一次相見,重生,我沒有理解她說的意思。

“你...”

我想著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憋著什麼也沒說出來。

“沒關係,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也知道你聽不明白,我們先見上一麵,到時候我再跟你解釋。”

蘇卿似乎是聽出了我的為難,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而是選擇了邀請我見上一麵。

可是我完全沒聽過蘇卿這個名字,對她所說的事情更是完全理解不了,怎麼也沒辦法開口答應。

“可是我...”

我想著拒絕蘇卿的見麵邀請,可她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立刻堵住了我擠到嘴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