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與野和將軍率隊又經曆過幾次大戰,宛國成功守住離城,野和見醴淩國並未討得什麼便宜,加上他與太尉不睦,糧草屢被延擱,軍心不穩。
而且太尉三番五次在醴淩國國主麵前,彈劾野和懈怠對戰,國主不得不召其回朝,問責其玩忽職守罪。
宛國與醴淩國休戰和談,達成盟約,十年之內不得再次開戰。
班師回朝前夕,宛國軍營。
刀客一帶著俊仁把侯爺跟明樂木全都叫到了國主的營帳,稱有要事協商。
他拿出幾本厚厚的賬本遞給國主,“這些賬本是近年來漕幫記錄下來的,關於四海醫館與醴淩國藥商來往的賬目,其中有三分之二的藥材都是假的,
上麵用紅墨水圈出來的,就是他們交易假藥材所得的錢款,漕幫之所以幫他們運輸藥材,一方麵是為了能自由出入醴淩國,便於查探刀二的下落,查訪當年防禦圖事件背後的真相,
一方麵是為了搜集淩宰執參與販賣假藥材的證據,據查實,淩宰執從中所得銀錢,全都用於培植自己的勢力以及購置兵器,另外一本賬冊上都有詳細記錄。”
言鈴接過賬本交給國主過目,國主粗略查閱了一遍,眉頭緊聳,都快擰成麻花了,賬目之禍亂,實在不忍直視。
她用力合上賬本,義憤填膺,“待朕回朝,絕不姑息這幫宛國的大蛀蟲。”
“這些年淩宰執在朝中暗自培植了不少勢力,隻怕他會來個拒不認賬,如果你想讓暗衛下手,那以後誰還嚴守朝廷律製,還請國主三思”,侯爺安撫勸誡。
侯爺與淩宰執斡旋多年,淩宰執的手段侯爺一清二楚,同時他也不想看著國主墮入偏門。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麼辦?”國主攤手,急切發問。
侯爺冷靜說道:“扳倒淩宰執這件事不是一朝能成的,還需從長計議,急則容易生亂,亂則不穩。”
國主垂眸,臉上餘怒未消。
刀客一見二人停止爭辯,上前奏議,“國主,老臣還有一事要奏。”
說罷,刀客一朝國主雙膝跪下,頭匍匐在地,行了大禮。
國主輕揮手,讓刀客一起來回話,明樂木趕忙將跪在地上的父親扶了起來。
刀客一表情嚴肅,接連大口咽了好幾口唾沫,才緩緩出聲,“國主可還記得你曾有個同胞弟弟,先國主在世時,那年宮中生亂,叛軍將你弟弟也就是當時的太子擄走,
叛軍雖被全殲,但太子卻被他們殘忍殺害,後來先國主對外宣稱,被叛軍殺害的是公主崔儷人。”
國主麵露驚色,眼神躲閃,“確有其事,不知刀將軍為何要舊事重提?”
“如果老臣沒猜錯的話,國主應該就是儷人公主吧,你小時候我抱過你,清楚記得在你的左肩上有個紅色胎記,上次你中毒臥榻不起,我夜闖皇宮,
就是為了查探你的身份與我猜想的是否一致,果不其然,我在你的右肩上看到了,跟儷人公主一模一樣的紅色胎記。”
侯爺聽出刀客一似無惡意,遂解圍,“刀將軍,既然你早就知道國主的真實身份,又秘而不宣,想必是有意幫國主隱瞞的,不知將軍為何現在又提及此事?”
刀客一捋了捋頜下的胡須,嚴肅道:“其實當年被叛軍擄走的太子並沒有死,當時叛軍挾太子逃至玉門峰附近,我恰巧路過,將太子救下,
本想找機會將太子送回皇宮,但先國主對外宣稱,太子無恙,我一時搞不清楚狀況,不敢冒然讓太子入宮,這些年礙於自己是罪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