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平靜啊。”他低聲說了句。
那知餘暉側過臉也對他說“你也一樣,很平靜跟我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嗬——
柏林啞然失笑道:“我這是苟且偷生。”
話語中滿滿的自嘲。
柏林:那你呢?怎麼個事?
餘暉平淡的說:“維麗娜說讓我去感受世間的酸甜苦辣。”
柏林打趣道:維麗娜應該是位哲學家吧。
餘暉:不,她是個女人。
兩個人落寞的坐在城牆上聊著天,柏林聊的輕鬆沒有絲毫壓力,這種感覺。
就像,兩個病入膏肓的病友遇在了一起。
柏林搖搖頭笑著說:“感覺可以結義一下。”
餘暉:“結義?”
柏林:缺人,改天吧。
柏林看著牆下這五十米的高度思索著,“該怎麼下去啊?”
餘暉聽到了柏林的小聲嘀咕,站起身來往前邁了一步。
哎!大驚失色的柏林伸手去拉可顯然來不及了,餘暉就這樣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這,這人這麼虎嗎?五十米啊!
急的團團轉的柏林平複心情後試著試著運轉剛學會的術式【形】,形在於想象,柏林想象禦劍飛行的場景。
風來了,柏林飄了起來。往底下一看,雙腿已經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道小旋風,柏林又像起了一個童話角色。
“阿拉丁神燈裏麵的精靈,他就沒有腿但也不是小旋風。”
柏林懷著忐忑的心情用了五六分鍾從上麵飄了下來。
他一臉汗顏的看著餘暉倒插蔥似的栽在地上,餘暉雙手撐地費力想要頭拔出來。
小夥子身體好,五十米頭朝下還活著,天賦異稟;他有點懷疑那奇異生物讓我帶著他的原因是不是他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
柏林上前拖著他的雙腿將他從土裏拔了出來。
柏林看著他奇異的問:“小暉暉啊,你有什麼過人之處?”
呃……力氣大算不算。
再加一個,“肉裝小坦克,坦克美人。”
現在看起來還有點灰頭土臉。
餘暉看著周圍這些大大小小的窩棚,也有好些的集裝箱……“看什麼呢?跟我來。”
一路上柏林蒙著麵,餘暉也蒙著,沒辦法他的長相和顏值在這裏格格不入相當紮眼。
各種惡心的氣味刺饒著,平靜如他的餘暉都捏著自己的鼻子跟著柏林。
周圍的全都骨瘦如柴,有的人還直挺挺的躺在泥地裏身上爬滿了蟲子。
走著走著柏林突然轉過腦袋說了句,“保護好自己!”
餘暉沉默的點了點頭。
外環城的情況比較複雜,勢力盤根錯節要是讓仇視自己的人知道自己還沒死,會引起一些難以掌控的麻煩。
黑暗中有兩道人影像風一樣穿梭,柏林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感歎著餘暉竟然能跟上風【形】。
一個類似於廠房區的地方,這裏原來是柏林父親柏格所建立巷子會的地方,雖然生活依舊不太如意但每個人都能吃的飽飯,會長柏格也在善待每個人。
可惜,巷子會有效戰力太過稀缺了,不過凝聚的人心到不少。
不過現在,這片區域已經屬於鬢狗了。
昏暗稀奇的木質結構的房子裏。
炙熱的爐火,砰砰作響的打鐵聲直擊心髒。
那人扭動機械手臂掄著大錘一錘一錘敲擊著燒紅的烙鐵。
一陣風掠過,柏林氣喘籲籲的趴到發台上,回頭看了一眼平靜如水的餘暉。
“還真是一個怪胎。”
那人還在打鐵,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發現了他們的突然到訪,還是除了打鐵他眼裏容不下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