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斯已經起來了,在走廊裏等著洛辰。他皺著鼻子,眯著眼睛,忍受著刺鼻灼熱的煙霧。他沒有說話,隻是把一隻手搭在洛辰的肩膀上,幫助他走下蜿蜒的樓梯。
一到達樓下,洛辰就因為體力不支和體內蔓延的毒素而摔倒在地。他躺在木質地板上,掏出另一瓶生命恢複藥劑,一口氣喝下,恢複了大部分生命值。不過毒素還在繼續侵蝕著他的生命。
“真見鬼,”泰斯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一邊喘息一邊說。“你還好嗎,朋友?”他在喘息間問道,眼神中有一絲擔心,仿佛洛辰可能會傳染上瘟疫一樣。
“我沒事,”洛辰喘著氣說道,躺在那裏,仰望著天花板。
泰斯走近那個瘋狂的煉金術士,用靴子尖戳了他一下。“我想他可能已經掛了——”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宮本君突然坐了起來,咳嗽著、喘息著,瘋狂地四處掃視著房間,眼神狂野。當他看到泰斯和洛辰時,肩膀上的緊張情緒稍稍減輕了一些。
“出乎意料……”他喃喃地說,“非常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洛辰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終於能夠正常呼吸了。“宮本君,那東西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你從來沒提過什麼有毒的雲!”
他嗅了嗅空氣,聳了聳肩。“新配方,”他不屑地回答道,“還沒來得及做測試。顯然是鋅加得太多了。”他伸手從綁在腿上的挎包裏拿出另一個玻璃球,和剛才那個砸在地板上差點害死所有人的球一模一樣。
“這個,在下本來是想模仿洛辰君那個‘瘟疫爆發’的,”他說,“基本上差不多了,托您的福。但是混合物有點不太穩定。”他停頓了一下,憂鬱地盯著那個小玻璃球。“下次吧,”他歎了口氣,然後把玻璃球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背包裏。
“你瘋了!知道嗎?”洛辰說,讓泰斯把他拉了起來,而沈冰和阿尤娜也匆匆跑進了房間,手持武器,準備戰鬥。
“都冷靜點!”泰斯喊道。“沒什麼好看的。隻是一個過於狂熱的白癡,好奇心超過常識!”
“在下不勝惶恐,”宮本君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自殺過一次了。死亡的負麵效果非常令人不愉快。”
“不客氣,”洛辰咧嘴一笑,“我知道你該怎麼報答我。”他開始說服宮本君,向他簡要地介紹了即將到來的任務以及它的重要性。他拘謹地聽著,不時點點頭,當洛辰終於說完時,他隻是回頭瞥了一眼螺旋樓梯,繚繞的煙霧向他們飄散。
“也許離開實驗室一陣子,對在下來說是個好主意,”他承認道,“另外,這還能讓我有機會試試新的野外煉金術能力——聽候您的吩咐吧。”
“那麼,”泰斯咧嘴一笑說道,“讓我們收拾好裝備,別再拖拖拉拉了。安其拉,西部的明珠,正在等待我們,我敢保證你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