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可欣的臉還腫著，不止如此，她的頭發也亂了，身上還帶著些土，其實不光是她，剩下的人基本也就是這樣了。
隻是她臉上那一巴掌十分明顯，一看就知道下手的人沒少用勁。
淩易清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幾秒，又看向劉璃。
因為之前承認了自己動手了，因此劉璃這會也不會推脫，“曹可欣罵人，我氣不過就打了她。”
“你胡說，我沒有——”
“我沒讓你說話！”淩易清打斷了曹可欣的話，“你著什麼急？一個一個說。”
他皺著眉示意劉璃接著說，劉璃搖了搖嘴唇，“沒了。”
淩易清看著劉璃，“就這麼簡單？”
劉璃點了點頭，“就這麼簡單。”
淩易清又開始問曹可欣，“是這樣嗎？”
因為剛才被他吼了一聲，曹可欣覺得這新來的老師太凶了，她隻是說句話他就吼她，於是她小聲辯解道，“我沒罵她，我隻是說了兩句，然後她就打了我——我這、我這臉還是腫的——”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劉璃直接翻了個白眼，“我們沒瞎。”
淩易清瞪了劉璃一眼，劉璃立馬噤聲。
淩易清又問道，“其他人呢？”
“我、我們，我們是勸架的——”
“老師，我們沒動手。”
“就是就是，我們是拉架的。”
說這話的是曹可欣旁邊的幾個女生，淩易清看她們急著撇清自己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好笑，又看向顧桑榆幾人，她們幾個十分統一的沒說話。
劉璃見她們幾個不吭氣，連忙出聲說道，“她們幾個也是勸架的，都沒動手，就是勸架的時候難免有肢體接觸，那應該算不上動手吧？”
淩易清看著著急解釋的劉璃，她著急的時候說話的語速特別快，竟然沒有結巴。
說完之後她還十分期待的看著他，“是吧老師？”
淩易清嗯了一聲，“那打架的就隻有你們兩個人了，是吧？”
劉璃點了點頭，曹可欣剛想點頭，又猛地停住，“不對吧淩老師，是她打我來著。你看我這臉——”
“我看到了，但是你也動手打了她不是嗎？”淩易清指了指劉璃的臉上，“她這臉上的痕跡也是你弄的吧？”
曹可欣第一個反應就是反駁，“不是我——”
“不是你？”淩易清挑眉，“難道是她自己抓的自己？又或者是你這邊的誰抓的？剛才她們幾個都說自己是拉架的，勸架怎麼還往對方臉上勸呢？”
說著他的眼神隻是往那幾個女生身上瞟了瞟，被他瞟到的人都連忙擺手，“我們、我們沒動手，不是我們——”
淩易清又側著臉看曹可欣，她臉上的微表情沒能躲過他的眼睛。
淩易清咳嗽了一聲，“這樣吧，其他人是勸架的，拉扯也是正常，她們我就不處理了，你們兩個麼——記過，下周在班裏做檢討。”
“記、記過？”曹可欣傻了眼，開什麼玩笑，這是處分，會寫到檔案裏的。
劉璃倒沒什麼別的反應，仿佛知道他會這麼處理似的。
淩易清冷著臉，“你要是對我的處理有疑惑，不如我給你換個可好？那就記大過，就這麼說定了。”
曹可欣一聽他變卦，差點哭出來，“老師我沒有質疑你的處理，我就是重複了一句。”
淩易清也就是嚇唬她，也不會真的記她的大過，“下次別那麼快接我的話，容易引起誤會。”
“我、我知道了，”曹可欣小聲問道，“那、那之前說的大過——”
淩易清看著她，“怎麼？你還真想被記大過？”
曹可欣連忙擺手，“沒、沒有，沒有。”
淩易清看了看劉璃，“你有什麼意見嗎？”
劉璃看了看淩易清，似乎不像曹可欣那麼怕他，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有意見有用嗎？”
“沒有，”淩易清見她還敢嘟囔，竟然沒有生氣，“有意見也請你保留。”
劉璃又看了淩易清一眼，覺得這個沒什麼表情的淩老師心裏一定在笑，因為她看到了他眼裏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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