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得著懷疑嗎?”劉璃搶話道,“桑榆從來沒的罪過別人,在學校裏認識的人也不多,除了你們那個江大少就是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了,有這膽量和本事的你還不清楚嗎?”
言下之意,除了江躍齊就是夏文思了。
對於劉璃的說法顧桑榆並不製止,因為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上周末碰到了夏文思,她言語裏的警告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了,她會這麼做顧桑榆一點都不意外。
隻是令她不解的是,她這幾天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江躍齊,所以夏文思讓她離江躍齊遠一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確實做到了的,既然她都沒有和江躍齊有任何交集了,那她為什麼還要來這麼一出?
難道是因為生氣?或者處於憤恨?應該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蕭華是個聰明的,他和江躍齊關係好,知道劉璃這麼說的言外之意,但他並不急著為江躍齊反駁,而是緩緩道,“顧同學看清楚那人穿的什麼衣服了嗎?”
顧桑榆搖搖頭,“隻能從畫架的縫隙處看到,她是個女生。”
並且是個力氣不會太小的女生,這兩米長的畫不會輕輕一推就倒掉,得費些力氣才行。
那人出其不意的使力推倒畫架之後,又迅速的以旁邊的畫為遮擋,趁著劉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顧桑榆的身上的時候,順利的跑到幾步遠的門口,然後逃之夭夭。
這個點大家要麼在食堂,要麼在宿舍,畫廊附近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一定能認識,畢竟整個學校裏的學生也多,又不能每個都熟悉,她完全大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畫廊而不用擔心被人懷疑和看到。
顧桑榆見蕭華不吭氣,她動了動腿,那鐵架子可真沉,一下子砸在她的腿上,剛好還是在骨頭的位置,現在除了肉疼,兩條腿也用不上力氣。
心裏雖然很生氣,但她並不想在蕭華麵前表現出來,扭頭又對羅正朗說道,“我起不來了,介意扶我一把嗎?”
羅正朗上前和劉璃一起把她扶了起來,顧桑榆指著一旁的凳子說,“我先在這坐一會,劉璃,你打電話給江蘭茜,讓她來幫個忙。”
將顧桑榆扶到凳子上坐下後,劉璃雖然不清楚顧桑榆叫江蘭茜來幫什麼忙,但還是拿出手機去了一旁打電話。
顧桑榆眼睛瞟到那副被她“毀了”的油畫,覺得有些可惜,聽說這幅畫的作者可是畫了整整半年,結果展出第一天就被她給糟蹋了,不知道畫的主人看到了會不會感到十分生氣呢?
羅正朗見顧桑榆的視線在畫上,他聲音淡淡的,“不用擔心,這也不能怪你,我能理解。”
顧桑榆聞言轉過頭來看他,他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羅正朗繼續說道,“我是這畫的作者,我不怪你。”
顧桑榆笑道,“我還說呢,能將油畫畫的這樣好的,除了你應該全院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隻是上麵的作者的名字怎麼不是你呢?”
羅正朗解釋道,“那是筆名,隨便取的。”
“難怪。”
她還心想,這人畫功也不俗麼,剛才看的時候還很好奇這人是誰。
她注意到那畫下方的介紹上麵作者署名是個“意”字,顧桑榆還以為這人的名字裏有個意,卻怎麼都沒想到會是羅正朗。
她還以為他會留個朗字來當做筆名。
也不怪顧桑榆不知道,她也不過是這學期才空降的而已,其實羅正朗的畫十分的出名,全院很少有人不知道羅正朗的筆名的,隻是除了顧桑榆而已。
劉璃打完電話,走過來站在她的旁邊,問她明天要不要請假。
顧桑榆搖了搖頭,“幾步路我還是能走的,再說早上也隻有一節大課,我坐在教室裏不亂跑就行,不用請假了。”
劉璃又怪了自己兩句,“我怎麼沒注意到整個畫廊裏除了我和你還有別的人呢?這人到底是誰呢?”
劉璃也清楚,夏文思是不會自己動這個手的,但是她把人當槍使,隻有找到這個人,她才好大張旗鼓的去找夏文思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