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喜歡她眉眼飛揚的跟自己說話,喜歡她站在小小的廚房裏忙碌的身影,喜歡她時而傲嬌時而隱忍的小脾氣,更加喜歡她每次在他推開門時說的那句“你回來了”。
飯他也會做,家務活他有時間照樣也幹,隻是他喜歡一回到家她就睜著那雙晶晶亮亮的眼睛衝他樂的場景,隻要顧桑榆笑一笑,他可以將所有家務活都承包下來,而她隻需要安靜坐在一旁幹她自己的事情就行。
盡管憑著他現在的身份,這些完全都不用他去做,但是他就是願意和顧桑榆待在這小小的房子裏,沒有傭人沒有別的不相幹的人,隻他們兩個,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這是陸哲所期盼的,而且這日子正在一步一步向他最希望的方向走去。
他喜歡這安靜舒緩平易的生活。
顧桑榆見他洗漱完畢,扭頭對他說,“過來吃早飯了。”
她將頭發紮起,腦袋後麵一個小揪揪,臉上未施粉黛,素顏朝天。顧桑榆的長相並不完美,額頭上還有些小疙瘩十分明顯,但看在陸哲的眼裏,那些缺陷也都變成了閃光點。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抵也是如此了。
吃過飯後,顧桑榆去洗衣服,她喜歡大清早的洗衣服,陸哲懶懶散散的看著電視。
兩人一個二十多,一個三十出頭,過的日子竟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
但是兩人都分外的合拍,也覺得沒什麼不好,心中自由一片寧靜安然之感。
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相當無聊的一天,對於顧桑榆和陸哲來說確實十分安然舒適的一天。
陸哲也充分補充了睡眠,顧桑榆也有事可幹,於是周末就這麼簡單平淡的過去了。
又是新的一周開始了,她漸漸習慣了每天早上背著雙肩包拿著書本和劉璃匆匆跑到教室了,也慢慢融入了周圍人的生活中,現在她和班裏同學的關係也是比較融洽了。
因為有顧桑榆從中做調劑,劉璃也不是那麼難以接近了,一切仿佛都向好的地方在前進。
隻是周三下午她參加社團活動時,發現自己的畫架斷了一條腿,這件事實在不怎麼令她感到高興。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的了,她沒了畫架,心心念念的油畫課也沒有上。
這也就算了,畢竟小打小鬧,她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可背後那人變本加厲了一些。
這天是周四,社團有畫展,孔青青安排顧桑榆和劉璃幾人在畫展結束後將所展示的畫收起來。
這本來也沒什麼,隻是有幾幅兩米長的畫是放置在鐵架子上的,畫麼她們幾個女生勉強搬得動,那鐵架子就沒轍了。
社團的幾個成員說去喊男人,讓劉璃和顧桑榆在畫廊裏守著。
顧桑榆正和劉璃說著一會去哪兒吃飯的事情,她和劉璃麵對麵站著,而劉璃的身後就是那幾米長的油畫。
她正集中精神和劉璃討論著新開的那家中餐的菜色的問題,眼睛不經意中瞟到那畫架的背後仿佛出現了一雙腿。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又看了兩眼,這還沒等她看清楚,那本來結實的畫便有些搖晃起來。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劉璃身後的畫上麵,不過幾秒的功夫,她看到油畫晃了晃,跟著畫架一起朝劉璃背後倒了過來。
這油畫背麵的木板厚實,要是砸到了劉璃的腦袋就完了,說時遲那時快,顧桑榆上前一步反手將劉璃一推——劉璃被她推的退了出去幾步,但那兩米多長的畫已經向她撲倒過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然後——鐵架子跟著倒了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地上。
劉璃回過神來大喊一聲,衝過去抬油畫,可她一個人根本掀不動厚重的木板和鐵架子。
她又喊了幾聲,顧桑榆嗯了一聲,聽語氣好像沒什麼大礙,“我在呢,沒事,別亂動,等男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