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雲看顧桑榆沒有說話，她也很識趣的沒有再開口。
兩人走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顧桑榆招呼班長過來把水分給了大家。
其他人都還是很友好的，班裏的幾個男生都還行，對著顧桑榆說話也比較溫和。
隻是有個個子稍矮她一些的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在顧桑榆把水遞過去的時候直接轉過身當沒看到。
顧桑榆感受到她的漠視和反感，她也不惱，一點沒覺得尷尬，把水又遞給了別人。
水都分完了，顧桑榆坐在劉璃旁邊。
劉璃喝了一大口水，又抹了抹頭上的汗，“那女的叫曹可欣，一直跟我不對付。”
“哦。”顧桑榆揉了揉腿，又捏了捏自己的手，剛才左手拎水的時候，掌心勒的疼。
“桑榆，”劉璃頓了頓，“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但是——做我的朋友，可能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哦？”顧桑榆斜著腦袋發出一個疑問詞。
“跟你說真的呢，”劉璃神情有些落寞，她細長的雙眼裏帶著某些說不清的情緒，“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她見剛才顧桑榆前腳走，楊巧雲後腳就跟了上去，心裏大概猜到了幾分，“楊巧雲剛才應該給你說了吧。”
“說什麼了？”
“我知道她會告訴你的。”
“哦，你說那個呀——”顧桑榆口氣和平時沒什麼不同，“那又怎樣？”
“每次要是有人稍微靠近我一些，就會有別的人對她們說這些話，我大概也猜得到，所以桑榆——”劉璃頓了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劉璃看了顧桑榆一眼，發現她臉上沒什麼別的表情，她的雙眼明亮清澈，正望著自己。
她緩緩的說，“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或者就跟她們一樣，稍微離我遠一些？”
“遠一些？”顧桑榆指指兩人之間一個巴掌左右的距離，“我又沒有貼到你身上，還不夠遠？”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也應該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顧桑榆眨巴眨巴眼睛。
“你——”
“噓——”顧桑榆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楊教官喊集合了，快起來吧，我可不想被罰。”
說罷拉著劉璃的胳膊把她拉了起來。
上午接下來的時間就一直在太陽底下站著練軍姿了。
好不容易到中午了，顧桑榆感覺自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楊教官又說中午隻有一個小時的吃飯休息時間，劉璃覺得時間寶貴，要先去食堂吃完飯然後再回宿舍換衣服。
她兩去打飯的時候，曹可欣帶著幾個女生站在她兩旁邊，顧桑榆看的真切，曹可欣一直衝劉璃翻白眼來著。
她有些生氣。
但看劉璃，她完全就是無視曹可欣，顧桑榆又覺得自己應該跟她多學習學習，對於這種人，無視就好，何必給自己找氣受。
她兩吃完了飯，準備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