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館,由於被鏟屎官強製關進貓包,年糕對自己親爹的信任度驟減。
因此當他們四人結束聊天,沈河要把年糕塞進貓包帶回家時,年糕死死扒住許念的衣服,無論沈河是用愛感化,還是用美食誘引,都沒能讓它有一絲鬆懈。
最後,沈河不得不使用強硬的手段,然而他還沒把年糕與許念分離,年糕就已經開始淒厲地喵喵叫了起來,那架勢讓沈河活像一個將閨女賣給惡霸的惡毒父親。
為了不讓年糕打擾到其他顧客,沈河不得不放棄將它放進貓包的想法。
臨走時,許念抱著年糕走在最前麵,林翊跟在她身後,趴在許念肩窩的年糕就這樣以一個猝不及防的方式,與林翊對上了視線。
林翊盯著它,眼裏沒有任何溫度。
被盯著的年糕,小小身軀狠狠地抖了一下,小腦袋一轉,迅速埋進許念的頸側。
林翊:“......”
出了咖啡館,年糕依舊依依不舍地緊緊抱著許念,沈河無法,隻好乞求:“學姐,能麻煩你再辛苦一下,和我一起把年糕送回去嗎?”
許念也發現,自從年糕打完疫苗後,這小家夥就隻粘著自己,估計是暫時對除她以外的人都不信任。
她今天一天事情不多,隻有晚上要去體育館值個班,其他時間都很閑,正要答應。
身後突然傳來一慘叫。
“林翊!”
許念立即回頭,就見林翊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十分猙獰的刮痕,鮮紅色的血源源不斷地從皮肉裏滲了出來。
許念臉色瞬間白了,湊近又緊張又心疼地問:“怎麼回事?”
賀瑜在一旁捂著嘴壓根兒不敢繼續說話,驚恐地望著自家兄弟。
他從小就知道林翊這人有點兒不正常,也知道這人心狠,但他從不知道他對自己也能這麼狠。
他原本走在林翊身後正哄昨天生氣的小情人,一抬頭,就看見林翊抬著手臂對著咖啡館外麵修葺的柵欄比劃著什麼,沒等他眨眼,林翊的手臂就直直地從柵欄尖銳處用力劃了過去。
那柵欄是鐵質的,最上麵很尖銳,賀瑜光是看著都疼,下意識就從嘴裏喊了一聲。
林翊淡淡地瞥了一眼發出尖叫的賀瑜,然後滿不在乎地用手指在傷口處摁了一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不小心碰到了,你別擔心。”
傷口很深,血越流越多,許念真的被他傷口嚇到了,“我怎麼不擔心,你別亂碰,我送你去醫院。”
這種傷口必須要打破傷風,許念顧不得那麼多,立馬將年糕還給了沈河。或許是感受到她緊張的情緒,年糕這次很聽話地離開了許念,乖乖躺在它爹的懷裏。
見許念離開,沈河複雜地看了一眼林翊,對方似有所感般,朝他看了過來,勾起一個令人悚然的笑。
賀瑜更是什麼也不敢多說,直到林翊跟許念姐走出去老遠後,才恍然明白,兄弟這麼做的動機,汗毛頓時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