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塵徽這幾日拿了後山秘境的落玉子,一直在研究為上官淺準備的產後恢複的藥劑。這時,花盛安(花公子)找了來,還帶了他自己摘的落玉子。請宮塵徽幫忙做些藥膏。這是叢原要的,還同他說,告訴二小姐,她知道是什麼藥膏。宮塵徽拿著瓷瓶,禁不住站了起來仔細端詳:“你說這是叢原要的?他那麼一個小屁孩…”她話鋒一轉,笑了:“你下午再過來,那時我做好了你來拿。”花盛安點點頭,離開了。
宮塵徽將他帶來的落玉子放好,又取了些蜂蜜和薄荷精油。落玉子除了極好的藥用價值,還有絕妙的潤滑作用。一般大戶人家的公子總會向無鋒開出這樣的訂單,而處理這些訂單的,就是宮塵徽。她燃了小火爐,將落玉子煮化了,再過濾幾遍,將煮開的落玉子拿出來,放在石臼裏。煮開了的落玉子藥用功效很低,但潤滑效果加倍,是小倌館高價難求的歡好之物。叢原這是打算全壘打了?宮塵徽很快製成了好幾罐。用木塞封好,收拾到最高處的置物架上。這時,宮遠“噔噔噔”過來了,小鈴鐺的聲音小了些。還有兩日,他就要成年了。將頭發稍稍梳起來些,鈴鐺被束縛了行動,自然聲音小了。今日是他的生辰,除了哥哥,他最想一起度過的,就是宮塵徽。奈何這幾日宮塵徽實在有些忙了。秘境裏的珍奇藥材她拿來搗鼓了好久,做了各種東西,就連叢原向她要的那種藥膏也做了些。想著,以後可以高價賣給小倌館。隻見宮遠徵迎著風前來,穿過門扉,就看到了自己一直放在心上的女孩。他看她放好藥瓶,因為突然被發現做了那種藥,有些心虛地看著宮遠徵。他心下想:這不會是宮塵徽給自己準備的生辰禮物叭?一定要趁早偷偷看看。宮塵徽故作淡定地坐下,繼續擺弄小稱和藥材。宮遠徵偷摸摸溜到置物架後麵,伸手就夠到了藥瓶。難道塵徽以為,她四尺多的身高,自己六尺就看不到嗎?悄悄放在鼻尖下麵聞了聞,很是清涼。正要偷偷取出一點,宮塵徽發現了:“你在幹什麼?”宮遠徵手一抖,藥瓶掉了。宮塵徽伸腳一踢,藥瓶飛了起來,她傾身向宮遠徵,小手在他身後,穩穩接住了藥瓶。看了看瓶子裏的東西,放下心,還好沒壞。她看向宮遠徵,聲音有些大:“你拿它做什麼?”宮遠徵聽她這麼說,以為是把自己當小孩子來搗亂了。故作委屈,眨眨眼開口:“今日大家都在忙,就我一個人閑著,隻能來找你了。”宮塵徽放好藥瓶就聽到他這麼說了,摸摸他的臉:“乖,姐姐也忙,不過,你可以在這裏待著,就當你陪我了,如何?”宮遠徵一笑,低頭親了下她的唇角,點點頭。宮塵徽坐下,繼續配藥。剛才被親的那一下,讓她有些不滿足。一直以來,兩人都是淺嚐輒止,最多就是貼著嘴唇碰一下,再沒有其他了。宮子羽不過大宮遠徵幾個月,就已經成親了。自己何時和宮遠徵成親呢?正跑著神,手裏秤砣砸了下來敲翻了裝著藥材的盤子,撒了一地。宮塵徽反應過來,臉紅紅的去收拾地麵。將藥材撿回來,卻發現缺了一枚長的最好的。隻能去後山秘境再采一些。宮遠徵也被剛才她的動靜驚動了,就要和她一起去後山秘境找藥材。
兩人一起去了後山。還是那幅美景,宮遠徵是第一次來,看著滿眼的綠色,還有發著光的花草,他有些入神。宮塵徽一心采藥。
看她忙著,宮遠徵就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四處轉,這兒看看,那兒看看。約莫半個時辰,宮塵徽才把藥草采好。她正納悶宮遠徵跑哪裏去了,一回頭,宮遠徵手裏捧著各色的野花,笑得很是甜美:“給你。”宮塵徽一愣,接過花,趁她不注意,宮遠徵彎了身子,吻了吻少女粉紅色的唇角。宮塵徽少見的有些羞赧,她閉著眼,少年繼續吻她,描摹少女優美的唇形……悄悄將舌尖探了進去……從秘境出來,宮塵徽的小臉紅撲撲的,抱著花,牽著少年,兩人來到了角宮。宮塵徽是來送給上官淺的調養藥包,順便看顧一下上官淺和新生女孩兒。
宮尚角正一勺一勺給上官淺喂藥,宮塵徽將花插在了挨著窗子的花瓶裏。宮遠徵看著宮尚角,開口:“哥,我想跟你聊些事情。”宮尚角想著把藥喂完了再和弟弟說事,宮塵徽直接拿過角公子手中的藥碗,繼續給上官淺喂藥。而後給她號了號脈,看著麵色還算正常。宮塵徽剛來的時候,手裏還抱著花束,想來是宮遠徵摘的。將身側的嬰兒抱起來,宮塵徽看著倒是稀罕的緊:“嫂嫂,我也想抱抱。”上官淺一笑,先是認真講了講該如何抱新生兒,確認宮塵徽學會了,才把孩子交給她。宮塵徽很開心,接過小孩兒,在懷裏慢慢悠悠哄著,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