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山’愣住了！
搖晃的觸手停滯在空中，抽象的麵容也定格不變，一個大大的問號從他腦袋裏飛出。
哪有把人往死裏打的關心？！
知道對方正一臉疑惑，顧林心裏雀躍不已，隻要能交流，還怕忽悠不下去？
欺詐大師顧林，啟動！
“你太單純了，我的寶貝~”顧林繼續將手撫摸在對方的麵龐上，指尖觸碰著一片片指甲，輕輕挑動起來，他清楚地觀察到對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裝作沒有看到‘何大山’嘩啦啦的黏液，顧林繼續撥動著鱗片，解釋道：
“人類的世界並不簡單，你會覺得我們至今龜縮在黑暗裏，是我們仁慈嗎？”
“當然不是！吾知道的……調查局……強大……”口器潰爛的怪物艱難地吐出嘴裏的碎屑，費力地回應。
顧林發現對方似乎很享受他撩撥它的指甲肉，幹脆逮著一兩片撫摸起來：“是的，調查局很強大。而你，太單純了。”
沒得對麵回應，顧林繼續說著：“我為什麼要打你？你偷偷將觸手伸在我的背後，不就是想要偷襲我嗎？看看你的觸手，焦黑的傷口不正表明你的單純嗎？”
“吾……很單純？”‘何大山’好像感受到對方濃濃的關心，每當顧林輕輕地說出溫柔的詞語時，它臉上的肌膚都會觸電一般刺激它的心髒。
這種感覺……它望向顧林的眼神漸漸癡迷起來。
“我不怪你。”放下手機，顧林幹脆雙手放在對方的臉上，各自撥動著鱗片，“你偷襲我是在和我玩遊戲對嗎？我怎麼會怪你……”
“我甚至很高興你能反擊，因為你太單純了，單純到不能真正清楚人類的實力。偷襲怎麼能如此清楚呢？”
‘何大山’已經徹底迷糊起來，閉上眼享受著顧林的按摩，此前從來沒有人敢於撫摸它的醜陋麵容，它第一次感受到親密的快樂。
‘黑澤’真是個好人。
“你說得對，吾太單純了……吾冒犯了你。”
“不不，你是在和我玩遊戲。”
“吾在和你玩遊戲……”
顧林滿意地點點頭，眼下的局麵出乎他意料，但從結果上來看是很好的。
這個怪物當成長著人臉的小狗來看就可以了，很好忽悠。
“那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玩個遊戲……”
“這個遊戲叫真心話，我們相互問話，對方不許說假話。”
“你的祭品是何大山對嗎？”
顧林不敢直接問關於主和祭壇的事情，他知道對方不過是暫時陷入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剛被他暴打一頓後對他產生了畏懼，因此不敢違逆他的話。
但這種狀態非常薄弱，如果提到敏感詞很可能一下子被打破。
既要探究真相，又要避免失敗，從邊緣慢慢試探是最好的辦法。
“是的，他的靈魂很美味~你肯定想象不到，吾在他麵前把他的指甲一片一片的剝落然後讓他恢複，他痛苦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了哈哈哈！”怪物下意識嘖了咂嘴，觸手也愉悅地晃動起來，說到咬碎牙齒的時候，身軀大幅度顫抖起來。
“輪到吾了……吾要問你。”怪物眯著雙眼，再一次伸長傘蓋，將猙獰的臉頰貼在顧林的麵具之下。
護盾並沒有產生，因為對方沒有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