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
“快醒醒啊娘,阿奶拿著棍子過來了。”
耳邊,傳來稚嫩而又急促的聲音。
陳月先是伸了個懶腰,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茫然地看著站在床前的兩個小孩兒——一男一女,臉蛋肮髒,衣著破爛,說是要飯的也不為過。
男孩兒看起來十來歲,女孩兒年幼些。
“娘,您終於醒了!快藏起來!”小男孩帶著哭腔,眼底滿是擔憂。
小女孩兒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娘,快藏起來。”
啥玩意兒?娘?陳月氣不打一處來,她堂堂一個花季靚女,男人的手都沒摸過!哪兒來的孩子!還是倆!
一定是在做夢!可這夢也太真實了。
突然,陳的腦袋傳來陣陣劇痛!她下意識捂住頭,不屬於她的記憶如海水般灌入腦中。
“啊,好痛!”
這可把兩個孩子嚇慘了。
“娘!您怎麼了?!”
說來也奇怪,這頭疼了十多秒就不疼了。
陳月起身拍了拍手,“啥事兒沒有,逗你倆玩兒呢!”
從繼承的記憶得知,原主也叫陳月,是海王村張老三的媳婦兒,自打和張老三成婚後,就沒受過好氣。張老三離世後,他們娘仨這日子是越過越不如意。
眼前的兩個孩子,正是原主和張老三的孩子。男孩叫張玦,年方十二。女孩喚作張玉,今年八歲。
昨日原主被張老太打得半生不死,在夜裏咽了氣。
機緣巧合下,身為農學博士的陳月占據了這副身體。
“你倆還真是我的兒子和閨女,男人的手我都沒摸過,一覺醒來成了兩個孩子的媽。”
見陳月精神狀態良好,兄妹倆臉上瞬間掛滿笑容。
玉兒開心地說:“玉兒和哥哥本來就是娘親的閨女和兒子。”
張玦說:“太好了,娘親終於醒了,玦兒還以為娘親要拋下我和玉兒呢。”
屋外的叫罵聲越來越近。
張玦緊繃神經,拉著陳月朝水缸走去,“娘,阿奶來了,你在這藏好,我去支開阿奶。”
阿奶?看來就是原主的家婆張老太了。
張老太性格潑辣,是十裏八鄉出了名兒的潑婦,同時也是海王村出了名兒的偏心眼。
“你個喪門星,賠錢貨!日上三竿了還不起!是想餓死老娘嗎!”
“姓陳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老的三心二意,到處勾搭三四,小的克死了丈夫!張家怎麼就跟你們這群掃把星粘上了關係。”
“還不快滾出來,一天天的,就知道躲懶!”
陳月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有要躲的意思,這把張玦急得夠嗆。
“娘,還愣著幹啥,藏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玦兒,玉兒,躲好。”
陳月二話不說就抄起柴刀,朝屋外走去。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大早上在叫喚什麼呢!跟村頭兒的野狗一樣,欠管教。”
原主能忍,陳月可不能忍。
張老太愣了幾秒,這老三媳婦兒,何時變得如此潑辣了。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好你個小寡婦,翅膀硬了是吧?還不滾去做飯,一家老小可都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