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晚,月朗星稀。
二樓的窗簾隨風擺動,猶如隨風款擺腰肢的舞姬。
室內亮著一盞床頭小燈,昏黃的光打在室內,將兩個交纏的身影投射在牆上。
商從枝躺在床上,穿著白色的輕紗睡衣,腰身拱起。
一隻大手趁機掐住了她的細腰,幹燥滾燙,淺淺的摩挲著。
她伸手推著懸在上方的男人,秀氣的眉頭輕皺,語氣帶著尚未清醒的含混:“席方庭,你別鬧。”
男人垂著眉眼,借著昏黃色的燈光一點點勾勒著姑娘的小臉,一寸一寸,不肯錯過分毫。
他低頭,堵上了商從枝的唇,攻城掠地,掠奪她所有氣息,不容她後退。
手指修長,骨架優越,像是上好的藝術品,帶著落在手上的燈影越過輕紗,叩開久未開放的小門。
“唔……”
商從枝不由自主的嚶嚀了一聲,細白的長腿屈起,睡衣隨著她的動作滑至腿根。
席方庭勾唇,金絲眼鏡下,一雙黑眸熠熠生光,聲音低沉喑啞:“嘴硬,身體倒是很誠實。”
商從枝半夢半醒,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麵前的席方庭。
男人臉龐剛毅,棱角分明,五官優越又立體,格外得女媧偏愛,昏黃色的燈光落在他臉上,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影兒,像是天神降臨。
商從枝懶懶的打了個嗬欠,眼裏多了一層水霧,抬手勾住席方庭的脖頸,往下壓,聲音裏夾雜了幾聲清明:“做就快點。”
笑聲從喉嚨裏滾出來,席方庭低頭去親商從枝的唇,像是蜻蜓點水一樣,一下又一下,極有耐心:“快不了,枝枝不是最了解我的耐力嗎?”
商從枝的神智已經清醒了八九分,就剩下一兩分還在周公那裏放著。
聽見席方庭這麼說,商從枝的眼睛已全部睜開,一雙狐狸眼裏風情搖曳。
借著圈著席方庭脖頸的力道,商從枝微微撐起身子,紅唇銜住金絲眼鏡的邊框,順著力道摘了下來。
伸手拿下口中的金絲眼鏡,商從枝放在了枕頭邊上,紅唇緩緩勾起,聲音不緊不慢,字字挑逗:“別光說不練啊,席總出個差回來怎麼變的這麼優柔寡斷?”
喉結滾動,席方庭看著麵前嬌美如妖的人,眼裏是深藏的愛意。
他喜歡商從枝,整整二十七年。
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每次家裏人提起來要把他們撮合在一起,商從枝就全盤否定,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他不敢表露心跡,隻敢步步算計,把人算計成了席太太,再擁她入懷,不遺餘力的占有。
可這依然不能讓他的心安定下來,總覺得商從枝在某一天就能扔下離婚協議,瀟灑離開。
一朝不得到她的心,他就一朝不得安寢。
眼眸漸深,席方庭笑了一聲,把商從枝的兩隻手並在一起,舉在頭頂,左手輕而易舉的就壓製住了她的手腕,聲音越發啞了:“那就讓席太太體驗一下什麼是雷霆萬鈞。”
說著話,他低下頭,湊在商從枝的耳邊,右手動作不停,撩開層層白紗,燃起簇簇火焰。
“等會兒,可別哭著求我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