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龍王黛綺絲柱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進周鬱芳所在的船倉,也不知是不是她年輕時中毒留下病根的關係還是因為她易容成老太婆的原因,她走得十分吃力,她才進船倉就咳個不停。
紫衫龍王擦擦因咳嗽而起的口沫子,“老婆子沒想到你會乘我的船,到是讓老婆子欣喜不已,你一向不是最不喜歡易容的,這樣子真的不適合你,還是撤了吧。”若是沒有那一閃而過的寒意及那不經意散發出的內息,到真如她說的那樣歡喜。
周鬱芳一笑,“如此龍王還請稍等。”
再出來時周鬱芳已恢複往日裝扮,隻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沒有什麼血色,周鬱芳很是自然而然的坐在桌旁,給紫衫龍王倒了杯水,“鬱芳和龍王也有二十來年沒見了,不知龍王可要與鬱芳飲上一杯。”
紫衫龍王接過周鬱芳遞過來的開水,“可惜在裏沒有好的茶葉,不然黛綺絲可是有口福,鬱芳當年的煮茶功夫可是一絕,無論是誰都是讚不絕口。”說著似可惜般的搖搖頭。
周鬱芳放下杯子,“若是龍王有意到了地,鬱芳可再為龍王煮上一杯,隻要龍王不嫌鬱芳多年不曾動手,生疏了手藝就成。”
“老婆子也想,隻可惜沒機會了。”黛綺絲眼中精光大起,手中杯子飛出,直往周鬱芳的麵部而來。
周鬱芳眼看著黛綺絲,沒有分心看一眼直麵而來的茶杯,她手往桌上一拍,周鬱芳手邊的杯子飛了起來,與空中的杯子一碰。兩個杯子一碰,半空中的那個碎裂掉地,而周鬱芳拍出的飛子去勢不變,直往黛綺絲而去。
黛綺絲手一揮,杯子又轉了一個方向,它砸在了船倉的柱子上,應聲碎了,這第一回交手以黛綺絲敗而結束。
“龍王當真是要動手。”黛綺絲的拐仗從上往下壓了下來,周鬱芳還是坐著不動,右手一牽一引抓住拐仗的另一頭。
黛綺絲道:“難道你以為我們之間的恩怨就這麼算了!”
黛綺絲的內力通過拐仗輸了出來,盡管周鬱芳不能用內力,但到了這時,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內力輸出。兩股內力在拐仗中相遇,“碰”的一聲,這根堅硬的拐仗承受不住她們強盡的內力,斷成好幾份。
黛綺絲整整退了好幾步這才停了下來,她一停下來就猛咳個不停,而周鬱芳這邊她也不好受,她雖然還是坐著不動,但藏在袖中的左手,早在身上紮了好幾針,這才強壓下/體內亂竄的內力。
“你我若再交手,隻怕這船可就要葬身在這海裏了,龍王當真是不後悔。”
黛綺絲恨恨的看了眼周鬱芳,這才轉身離去。武功到了他們這個地步,確如周鬱芳說的那樣,她知道自己武功比不得周鬱芳,而且周鬱芳身邊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範遙在。她會乘著範遙不再過來不過是想試試周鬱芳,看看她是不是受了傷或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以周鬱芳的性格又怎麼會易容躲在她船上。
“不行,黛綺絲心思縝密,不可能會就這麼離去,她應該還躲在暗處,我不能就麼暈倒。”正如黛綺絲想的那樣,她了解周鬱芳,周鬱芳又何嚐不了解黛綺絲呢,所以盡管她忍得很難受,但她還是強撐著。
周鬱芳強撐著過了半個時辰,終於撐不住噴了口血出來。
“鬱芳!”剛剛黛綺絲和周鬱芳的交手雖然短暫,但期間波動的內力,隻要是武功高強之人,都是能感覺得到,若不是剛剛實在是走不開,他早就來了。
範遙一手搭起周鬱芳的右手,發現周鬱芳體內的內力非常淩亂不受控製,“你動手了!”
周鬱芳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她點點頭,“剛剛黛綺絲來了,她認出了我來,我想她應該早在幾天前就認出我們了,今日她應該是來探探虛實。”
“別說了!”範遙運起他還未練成的北冥神功,想要吸取周鬱芳淩亂的內息。
內力剛一從她身上流出一點,周鬱芳就發覺,她想要把手拿回,但卻被粘得死死的,“放手,你的北冥神功還沒練成,快停手,不然你也會沒命的。”
範遙非但不聽反而把手抓得緊緊的,“放心,我有分寸。”
天露白,隻是範遙卻還是坐在那兒調息,守在他旁邊的周鬱芳卻是一臉的著急,心怕範遙出了一點意外。
“還好沒事!”範遙一睜開眼,周鬱芳就一把搭上他的脈,直到確定他把內力完全吸收,化為自己的這才放心。
也許是範遙真的很放心她的緣故吧,習武之人從來警覺性很高,不會輕易讓人按住脈門。範遙心下大喜,“這下好了,我可以吸取你身上的那些內力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周鬱芳當下就火了,她一把擒住範遙的衣領,把範遙撲倒,一腳踩木板上,居高臨下,“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有多危險,隻差一點你就要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