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連著三道一陽指劃過,三道劍氣險險的替範遙解了圍。
“鬱芳……”範遙早在十八位蕃僧出來時,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原心存能夠殺一個是一個,沒想到這十八蕃僧配合的如此默契,讓他無從下手,看到隻有周鬱芳一人,歡喜的同時又不想她涉險,“他們人說,你快走別管我。”
“太遲了,我們都被包圍了!”周鬱芳雖然對五行之類的不精通,但多少還是能看出些門道:“想辦法把他們分開,若不能分離他們之間組成的陣法,隻怕我們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範遙本身的武功就是不錯,他自負於天下武學無所不窺,而周鬱芳出自逍遙派,兩人的武功都是天下少有,這十八位雖然武功高強,但被分開後,原本十層的武功也隻能發揮出七層來,到是與範遙和周鬱芳鬥了個奇虎相當。
隻是時間越長對範遙和周鬱芳他們越不利,原本他們不過是取巧才打錯他們的組合,這十八人原本就是同門,心意也是相通,漸漸的把拉開的距離給逼近。
周鬱芳心道不好,距離是越來越近了,真要是真讓他們彙合了,隻怕她和範遙可就沒命了。
眼見著希望緲茫,周鬱芳眼珠子一轉,一掌劈向對麵的蕃僧。周鬱芳在武當也呆過一段日子,自然也是多多少少會些借力打力的功夫,她一下粘住了那蕃僧,讓那蕃僧與她對起掌來。
蕃僧不過是占著人多,若論單打獨鬥,又怎麼會是周鬱芳的對手,他的內力遠遠不如周鬱芳。他們見一個不是周鬱芳的對手,其他幾人一個搭一個組合起來和周鬱芳比試內力。
也許兩、三個疊加起來還不是周鬱芳的對手,但是十來個人一起那麼周鬱芳的內力自然是比不過他們。比試內力最忌分心,周鬱芳一邊要控製著內力,一邊分心打量了下範遙那邊,她發現範遙也隻是在那兒死撐著,用不了半個時辰,隻怕範遙也是要不敵了。
周鬱芳把心一橫,強行打斷運氣方式,經脈逆轉,運起她從不曾學過的北冥神功,與之對抗的十來位蕃僧的內力緩緩流失,如入大海。十位蕃僧想要撤回手掌,但手掌似乎是被粘住怎麼也掙托不開,他們想要止住不再運功,但內力卻仿佛不聽他們使喚般。
形式逆轉,原本應該苦苦掙紮的周鬱芳這會兒仿佛很輕鬆,像是在享受,而對麵的那些蕃僧卻是冷汗直冒,不過片刻他們的內力就流失了一大半,這情形一直圍著範遙的幾位蕃僧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們分出了幾人,又是抵在那些人後,哪知他們的手一抵上去就掙不開了,讓他們後悔不已。眼見著那麼多人與周鬱芳比內力還占不了上峰,與範遙對峙的人果斷的放棄了範遙。
“不要碰我!”周鬱芳全靠著一口氣強撐著,眼見著範遙的手就要搭在她的身上,再也顧其它出聲阻止範遙。
周鬱芳這一出聲,馬上泄了氣,強行運起的北冥神功一下子終斷了,那十八個蕃僧跌倒在地,周鬱芳也沒好到哪裏去,此時她強行吸收的內力沒了宣泄口,在她體內亂竄,周鬱芳連點周身七大穴,這才暫時封住體內亂竄的內力,“快帶我離開!”
“鬱芳,你怎樣?”範遙一把接住周鬱芳搖搖欲墜的身子。
周鬱芳嘴角掛著鮮血,她也知自己此時不過是強如之末,她靠在範遙的懷中,“剛剛強行打斷運功路線,就已受了很重內傷,我沒練過北冥神功,又迫不得已吸了那麼多他人內力,更是傷上加傷,而且我現在沒法子調息,這些內力沒疏導,在我體內亂竄,要不了多久,我隻怕就不行了,你也不必管我,稱著那些人沒追上,快些離開吧!”不是周鬱芳太聖母,隻是範遙為她付出了太多了,既然無法給予他幸福,那麼至少讓他活著。
“不會的,你的醫術那麼了得,起死回生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告訴我怎麼做才能夠救你!”範遙死死的抱住周鬱芳,他怎麼也不想相信這麼一個結果,“告訴我,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