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鶯冷聲道:“我們何時說過要交出名單了?隻是答應給各位一個說法而已”
印潭真人又道:“難道你們要食言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給什麼說法?”
林月鶯笑了笑,質問道:“真人乃是堂堂名門正派之士,這名單上記載的都是與玄陰教有勾結的一些賊寇,不知真人為何如此急於奪走名單?”
印潭真人被如此一問,頓時不知如何回答,荒不擇言道:“貧道之所以想知道名單上的人,也是想替武林剿除這些賊寇,別無他意”
“嗬嗬,是嗎?那剛才的白清陽與仇勁鷹二人分明是玄陰教的走狗,真人卻為何視若無睹?”
“你……你這丫頭休要逞口舌之利,還是盡快交出名單為好!”
林月鶯搖搖頭嘲諷道:“我聽聞老君山金頂雲海之上,隱藏著無數道家名士,人人皆有濟世之能,救苦之德,不料真人身出名門,卻如此咄咄逼人,偏偏要為難我兩個小輩,也不怕傳出去辱沒了道家的名聲!”
印潭真人被林月鶯一頓數落,頓時滿臉漲紅,羞憤難當,但是礙於身份卻不好發作。
嚴嘯虎見勢又發難道:“這麼說,兩位是不願意交出名單了?那我等可要不客氣了!”
不料話剛說完,林月鶯又指著他罵道:“你這惡賊走狗,有何臉麵在此大言不慚?雁哥哥一掌便能讓你皮焦肉爛。你不客氣又待怎樣?”
“你……!”,嚴嘯虎又是啞口無言,其他人一看與林月鶯鬥嘴,恐怕隻有挨罵的份,想要動手,又忌憚於張尋雁的伏陽神功,索性都閉口不言。
一時間兩方相互對峙,場中鴉雀無聲。這時有一個身穿黑鬥篷之人,擠開人群走了出來。
眾人見他起身,紛紛讓開道來,此人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坐在角落裏獨自飲酒,一言未發。
其餘人見他衣袖筆垂如劍,身上暗暗透著殺氣,便知其武功造詣不在印潭真人之下,心中暗暗驚懼,無人敢與其搭話,此時見他欲要發話,都翹首以待。
那人被鬥篷蒙住半邊臉,看不清麵容,他徑直走到張尋雁麵前,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冷氣說道:“少俠還是速速拿出名單,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廢話!”
“你是誰呀?蒙著半邊臉,見不得人嗎?”,林月鶯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心裏卻已暗暗叫苦。
那印潭真人尚且顧忌身份不會亂來,但此人可就難說了,要是動起手來,張尋雁雖能憑著伏陽神功抵擋一陣,但若其他人一擁而上,他二人恐怕難以抵擋。
張尋雁雖知處境不妙,但也絲毫不懼,沉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那人聽了陰笑幾聲:“我這張臉見到的人都要死,我今天隻要名單,不要你的命,所以你就不用看了!”
“那閣下想要這份名單,總得有個理由吧?莫不是要強取豪奪?”
“嗬嗬,理由!理由就是我這雙手”,那人說著突然探出手,抓向張尋雁胸前。
張尋雁向後一閃,右手向下按向他手腕,誰知那人手下靈活無比,手掌一翻,張尋雁手腕反倒被他抓住 ,一股冷氣自掌心透出,張尋雁一驚:“玄陰煞氣!”
連忙催動伏陽神功,體內離火真氣湧向手腕,與那人相持許久,竟難分上下。
林月鶯焦急不已,抽出長劍繞到那人背後,一劍刺向他後背,但劍身停在那人身體兩寸之處,竟然無法近前,反而一股冷氣順著劍身傳向她手心,她慌忙撒手,長劍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