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蒼山見對方出手,左腳後移避開攻擊,緊接著右手探出兩指,扣向蕭鼎殤手腕,此招名為鬼醫診脈,若是手腕被扣住,被扣之人必然手臂酸麻,沒了手段。
蕭鼎殤自然知道其中厲害,急忙回手躲開,右手又出一掌擊向林蒼山胸口,掌風沉悶,勁氣四溢。林蒼山躲避不及,隻得出掌相接,但他畢竟年事已高,再加上這火雲莊主所修的火雲真氣剛猛霸道,林蒼山與他勁掌相接,被震的連退幾步,胸口氣血翻湧,吐出一口血來。
這蕭鼎殤剛要得意,忽聽長劍破空之聲,轉頭一看,寒光已至眼前,原是那林月鶯見父親受傷,長劍出鞘,點出數朵劍花,隻朝他麵門而來。
這蕭鼎殤雖然道行高深,但也不敢空手接劍,急退數步站定身形,嬉笑道:“你這小姑娘脾氣倒是挺烈,不過本莊主還要留著你做我的小夫人呢,可不想傷著你,倒不如你收起劍,跟我回火雲莊,我必然不再為難你爹爹,你看如何呀?”
林月鶯聽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斥道:“你這衣冠禽獸,真是恬不知恥,舉手投足都是畜牲行徑,平日裏壞事做盡,惡貫滿盈,今日又跑到我林家來撒野,看我不將你那狗頭斬下踢出門去!”
說罷腳尖點地,身形向前竄出,手中長劍如雲中之龍,變幻出三道劍影,朝著那蕭鼎殤咽喉處刺去。此一招雖然虛實同出,異常精妙,可惜在力道不足,被那蕭鼎殤鋼刀上撩蕩了開去。一招走空,林月鶯騰挪轉身一朝青藤繞樹攻向他的側麵,但這蕭鼎殤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剛剛撩起的鋼刀順勢下劈,便將林月鶯手中的長劍震開,林月鶯手臂被震的生疼,虎口發麻,長劍差點脫手,趕忙腳跟一蹬地麵退出圈外。
“怎麼樣?小姑娘,想通了嗎?你今日若是不應了我,恐怕這林家莊留不下一個活口,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免得此處血流成河”。
蕭鼎殤說完一臉嬉笑,嘴臉甚是醜陋,林月鶯此時心中暗暗叫苦,爹爹已經受了傷,自己又明顯不是此人對手,眼下可如何是好?正當愁悶之時,卻見門外走進一個少年,身形單薄,卻掩不住一臉英氣。
張尋雁此刻也正好看向林月鶯,四目相對,內心頓時生出一陣緊張,像是一滴冰涼的露珠滴落在心間,讓他身心一顫。
這蕭鼎殤見來了一個多管閑事之人,抬刀指向張尋雁說道:“臭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連你一起收拾!”
張尋雁沉聲說道:“在下並非多管閑事,隻是閣下欺淩老弱,實是為人不齒,在下既然見到,實不能袖手旁觀,還望莊主兀自離去,勿再苦苦相逼!”
“哈哈,要我走?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蕭鼎殤說完刀鋒一轉,一個箭步驟然而至。
張尋雁根本沒有正兒八經學過武藝,麵對如此迅疾的攻擊,當下不知如何應對,本能的側身拍出一掌抵擋,卻不料這一掌竟有無窮力道,砰的一聲,隻將那鋼刀拍斷成兩截。蕭鼎殤被這勁力震的手腕生疼,半截鋼刀脫手飛出,插進身後的地麵,激起一片土煙。
在場所有人都驚出聲來,沒想到這少年看起來身形單薄,骨瘦如柴,竟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那蕭鼎殤顯然被這一掌唬住,心中已有所忌憚,不敢再出手進攻。張尋雁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也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何時有如此氣力,他竟渾然不知。
那蕭鼎殤吃了癟,不敢再造次,帶著莊中弟子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