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靜靈隨著大軍進行了安頓。
可能因為是邊界地,放眼望去,看不到人煙,模模糊糊的前麵看到城牆,可能因為太遠了,看的並不真切。隻是看到一排一排的軍舍,每個房子前麵都有站崗的士兵,還好,並不象靜靈心裏想的那樣要拉帳篷,這裏清一色的是石頭壘砌的房子,四處打理的還算整潔,並沒有多少雜草。
靜靈與隨行的太醫一起安頓在了一間套房裏,屋內生著爐火,與外麵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富國就是富國,連邊關的將士的生活條件都這麼好,在靜靈看來,這種天氣,這種氣溫,有火烤就算是小康生活了。還好是每人一間小屋,免去了很多顧慮,且屋內鋪的蓋的俱都齊全,床上也鋪了厚厚的墊子,軍綠色的床單,軍綠色的被子,坐在上麵就感覺很軟了,應該睡在上麵非常的不錯。
稍收拾了一下所帶的行李,便接到了將軍的命令,說要去檢查生病的士兵,畢竟已經有好多人遇難,可謂是刻不容緩了,靜靈也隨在太醫當中。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兵帶領著一行人等左走走右繞繞,來到了最後一排宿舍,還未進入,便已經聽到了一聲接過一聲的呻吟聲,剛一走近屋子,便看到被擔架抬出了一位已然沒了氣息的士兵,表情似很是痛苦,臉上及裸露在外的皮膚俱是黑紫黑紫的,靜靈忙上前掀開他的衣服,仔細的查驗了周身,發現身上也是同樣的黑紫顏色,用手輕按一下,便凹下一大片,可見浮腫的很是厲害,若細看還能看到遍布了一些顏色略紅一點的小點,靜靈擺手讓兵士抬了出去。
來到屋裏,各太醫也已經開始查驗了,整整的一大屋子的患者,床也已經搬走了,隻在地上鋪了鬆軟棉被,一個又一個的士兵並排躺在上麵。
一行人等眼看就要走過了最後一排房舍,每間屋子都大約躺了200多人,象這樣的房子至少有10間,而且還有人在不段的被抬進來。
來到了最後一間,靜靈,剛一挑開門上的簾子,抬腳剛一邁進,便看到前麵的太醫俱都恭恭敬敬的站成了一排,再不向前走。
抬眼一看,竟然看到了那冰塊,說實話,這幾天一直忙著行軍,倒是一直沒有見到他了,看他已經換了一身戰服,雖麵容有些蒼白,仍難掩他的英武俊俏,不過靜靈到也沒有想到,那冰塊會親自來到病人所在地,畢竟這病在未查清之前,倒誰也不敢說他到底是不是相互傳染的。
隻能跟在冰塊後麵,亦步亦趨,看著痛苦呻吟的將士,冰塊滿臉的痛惜,有些還神誌清醒的,或是身體還能支配一些的,都齊齊的看向寒王,齊聲說寒王千歲千千歲。
“各位將士們,你們辛苦了,看著你們辛苦,我心裏很難受啊,大家放心,我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冶好大家的病”說著靜靈分明看到冰塊的眼中似有淚水在打轉。
見此情景,將士們俱都感動萬分,齊生高喊,寒王千歲千千歲。
稍感情脆弱些的將士,嗚嗚的哭了起來,錚錚的鐵漢男兒,被這疾病折磨但且不流一滴眼淚,如今見到有人關懷自己竟感動萬分。
爹爹也在探視的隊伍裏麵,畢竟是自己統領多年的將士,堅強如鐵,如今看著自己如親兒般的將士,痛苦呻吟,也是老淚縱橫。
在現代,靜靈,見了很多病危者,也為家人的痛苦而心痛,不過若今天的場麵這麼多人一排排的橫躺在那裏,俱都麵容紫黑,有些能動些,有些已經再不動絲毫,隻有微弱的氣息了,都是正當壯年,而有些看起來也就剛剛成年,靜靈本就善良,心裏也非常的感傷,忍不住輕抹了下已經流下的眼淚。
“本王知道大家近日趕路非常辛苦,但冶療將士刻不容緩,還忘各位太醫盡心竭力救冶這些將士”說著龍寒竟對自己麵前的太醫深施了一禮。
各太醫哪敢受此大禮,分分忙行跪禮,靜靈沒有辦法,也隻得一起跪了。
“王爺請放心,微臣一定竭盡全力”前麵一位已然是花白胡須的老者帶頭說著,字字鏗鏘有力,雖已有一把年紀,卻是聲如哄鍾,麵色紅潤,兩眼炯炯有神,充滿著智慧。
“那王太醫,就麻煩你們了”寒王說著,輕輕扶起領頭的那位太醫,並示意大家都起身。
保險起見,爹爹還是很快勸阻寒王離開了。
王太師帶領著大家又細細的詢問了疾病的起因,及犯病過程,然後帶領大家回到了日常居所。
來到套間的大廳裏,大家分別落坐,那位王太醫先是領先發了話。
“各位太醫,都有什麼見解呀?我們商議一下應對策略吧”似是在太醫中很是有威信。
“嗬嗬,王太醫,您比我們有經驗,此次救冶,大家都聽您的安排,您就先說說吧”一位略比王太醫年輕點的太醫謙遜有禮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