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楊靈兒,青州楊記胭脂鋪的二小姐。
我家的胭脂鋪已經營有幾百年了,在青州頗受歡迎,甚至已經揚名到了外麵。因此,我也算家境殷實,可惜好景不長。
青州最大的世家越家大房的長子——越恒,打破了這個局麵。因為他發現了一種花,可以製作出更好看的胭脂且花樣繁多,相比我家的單一守舊,自然得到了更多人的喜愛。
漸漸的不怎麼有人來買我家的胭脂了,我早勸過父親做出改變不能守舊單一。可兄長卻說怕做了改變後再無人喜歡也不會有人來購買。
父親同意了兄長的話,自此生意漸漸沒落,在父兄一籌莫展時越恒卻親自登門來訪了。想與我家合作幫忙出售我家的胭脂,父親同意了,那是我第一次見他。那年我十三歲,他十八歲。
本來也隻是合作的關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見的次數多了就漸漸走進了心裏,放不下了。
青州也會舉辦品茶、賞花的宴會。不僅僅是風雅還可以借此談談生意與合作。青州不比家世,比的是財富。
他是越家下一代的當家人,自然每次都會參加。他謙和有禮,對每個人都很溫柔。青州有不少的女子都喜歡他,無論是世家貴女還是民間女子,便是我也喜歡他。
可惜門第懸殊,他身邊必定是世女相伴,注定了她與他的不可能。她隻能將心意藏在心裏,不敢叫人發現。
有一次,天已經晚了。我路過西邊的酒樓時,見他與小斯從裏麵翻牆出來,白袍沾了泥漬,卻不見他不悅,而是高興地提著酒壺悄聲離去。
我身前有棵樹擋住了我,以至於他沒有發現。我知道那是這家酒樓的招牌酒,一天隻出售三十壺,想來他來得太晚酒已經賣完了。可他又饞,所以出此下策帶著小斯來偷酒。
這也是個大酒樓想必會鬧的,果然第二天就傳開了,酒樓昨日失竊被偷了壺酒不知是何人所為,但卻在現場留下了往日那酒價格的三倍的銀錢。
東家以為是紅湖的遊俠便也不再追查,看看與父親商討合作的他,我為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麵而暗自高興。
那哪是什麼遊俠啊,而是這位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
我默默將它視為彼此間的秘密,高興了許久。還有一次,我在越家名下的首飾鋪看首飾時,卻看到了他處理叛徒時的狠利與毒辣。與往日一點也不像,我以為見過他不為人知的一麵後,該不會再喜歡他了,然而後來才發現,我喜歡的是他的全部,而不是表麵。
父親病了,所以生意的事交到了兄長的身上。約兄長出去相見後他便少來了。
那年我十五,在外麵逛街時聽說他表妹那位上京的宋小姐來了,除了來看望越老夫人外,還是來與他議親的。是啊,他已經二十了,該娶妻了。
我沒了興致逛街,失落的回了家,卻被告知父母與我定下了親事,日子便在不久後,是母親家的遠房表兄,人品不錯,父親說,他怕他死後便無人護得住我們,所以給我定下親事,早早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