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胖子喃喃,“他兄弟?”
“不,本人。”唐銘淡淡笑道。對於他的驚訝,心中早有預料。
對於這一切胖子有些難以置信,這個家夥真的是自己那個同學?
麵容有些小帥,架了一副褐色眼鏡兒,熠熠的瞳仁生輝,最重要的是一種氣質,和善從容,與人交談讓人如沐春風。
這真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猥瑣男?改個名字連形象都改了?
“不是吧,為什麼突然改名?”作為好朋友胖子提出疑問,雖然他心中明白大致的原因。
“得了,明知故問。”唐銘擺擺手,“對了,我請假一周,有什麼新鮮事麼。”
胖子知道他不想再糾纏於這個話題,雖然對唐銘為何前後判若兩人存有疑惑,但既然他不願意講,那也隻好壓下。
“你不知道最近阿那個隔壁的陳近和……”胖子一聊到八卦就興奮了起來。
(要隔三秒注視他的眼睛,表示我在認真聽,時間不能過長,可能會被認為挑釁或戲謔,要出聲回答或提出疑問,代表我真的在聽)唐銘心中暗忖。
於是看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樣子,唐銘連連點頭,口中“噢噢噢”“是嗎”“不會吧”等毫無營養的應承頻繁出現。胖子看著唐銘的反應,這些小小的細節極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這些日子沒來,室友們還是可關心你了,今天晚上大家在XX飯店請你吃飯。”胖子在講那些瑣碎傾吐完後,似乎才想起這事兒,“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晚上7點鍾,不見不散。”
“好,拜拜。”唐銘微笑道。總算走了阿,唐銘舒口氣,才回來的第一天就要麵對這樣的挑戰,剛才差點就失去耐心了。
要從容,要耐心。唐銘再一次心中叮囑自己。
他向這個學校看去,向這個城市看去,向著更遠方看去,向無垠的天際看去,向這個曾寄托了他的希望,又給予了他絕望的世界看去!我…來了!
這是溫暖的初夏,一切都不顯過或不及,就像C市的基調一般,人們打打麻將,喝喝清茶,比起沿海的大城市,多了一種清閑恬適。唐銘看著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校園內走過,心中的滋味有些複雜,這些純真都會遠去,這些幼稚都會褪去,在他們離別時所有的甜蜜與誓言都將煙消雲散,唐銘覺得有些羨慕與憐憫,既憐憫他們無果的結局,又憐憫自己沒有開始的愛情。
那一天夜晚,那兩個倚偎的身影刺痛了自己的眼,曼妙的是自己的憧憬,那個挺直的卻不是自己。
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那個天真純潔的她就這樣獻身給那個紈絝子弟?她真會不知道那個人的鼎鼎惡名?
唐銘歎口氣,她隻是妥協了,而自己也妥協了,沒有那個勇氣衝上去質問,沒有勇氣衝上去製止,更是沒有能力給她幸福,沒有錢與權與力。
曾以為隻要努力,正直,勤奮就能獲得收獲,但還是太天真了。曾無數次憧憬能有一段甜美的愛情,能安穩無慮的過一生。
唐銘自嘲式的搖搖頭,這樣的要求…太高了。
“喂喂,唐明?”一個聲音打斷了唐銘的思緒。
一見來人,唐銘和善的笑了笑,“是你啊,夕姐。”她並不知道自己改了名,額反正發音一樣,懶得告訴她了。
說是夕姐,其實不恰當,因為按年歲來說是唐銘較大,但夕姐這個人脾氣直爽,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漢子,廣有聲名,所以大家都尊稱她姐。
夕姐,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瀑布般的秀麗長發,散發著明亮的光澤,修長的大腿穿著一條鵝黃色的超短迷你裙,顯出身材的完美絕倫。幸虧她一家境深厚,二性格火爆,才沒有多少肮髒之人敢對她有所染指,不過饒是這樣,她的追求者也絡繹不絕。
“你請假一周,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夕姐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