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怎麼有興致折磨人了?”
飛機上,陸洐後腦勺枕著自己的手,緩緩開口。
“不折磨折磨哪行?我媽受的傷不都白受了?”
在清醒之前,他就已經理清所有記憶,現在的他是祁塵翊也是時柒。
之後飛機上的兩人都沒說話,陸洐知道當初的那件事。查了這麼多年,也終於有了結果。隻是誰能想到張濤竟是因為這點小事,便對一個女人和小孩出手。
這些年一直查不到他也是因為他在國內的身份已經注銷,此時的他用的是別人的身份。
在國內,他早已是個死人。
陸洐聽他這麼說,也勾了勾嘴角,語氣慵懶散漫:“說來也巧,張濤,張決,兩兄弟還湊齊了。”
他想起那群人的實力以及最後見到的那個人,也難怪這些年來查不到,畢竟張決可是當初暗日的高手,想要避開他們,對別人而言或許很難,但對於張決,簡直不要太簡單。
他了解暗日裏的所有,隻要逃離他們,那張決想做什麼都很簡單。
“不愧是暗日閣少閣主啊!”
空曠的空間裏,掌聲顯得格外響亮,暗處隱隱走出一個人,男人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以前我還覺得沈夜是個大傻逼,竟然想把這麼大一個暗日閣交到你這個小屁孩身上,現在看來還是我當初看走眼了。”
他站在遍地屍體中,仿佛聞不到空氣中的血腥味,笑容燦爛的對上站在光裏的男人,語氣裏滿是遺憾。
“張決,好久不見。”
陸洐手裏握著一把黑色的消音槍,嘴角處還有血痕,身後還站著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人。
他勾了勾唇,偏頭對身後的人說了句話,一瞬間偌大的空間身下他和張決兩人。他眼裏全是戲謔的神情,抬手抹去嘴角的血。
“好久不見,小洐,哦,不不不,應該是好久不見,少閣主。”
玩味的語氣,像是他依舊是十八年前的張決一般。
然而下一秒,他卻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陸洐的眉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仇恨。
陸洐也不害怕,隻是輕笑一聲,然後突然亮起的燈光讓張決看不清前方,等他反應過來時,陸洐已經來到他身後並且槍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張決,當初夜叔明明放你一馬了,你怎麼就這麼賤呢?怎麼不逃得遠遠的呢?”
陸洐的手輕輕一用力,子彈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想拿捏一個張決,簡簡單單。
畢竟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訓練,一直都在出任務。張決這些小手段,他壓根沒看在眼裏。
他也不擔心祁塵翊那裏,現在他有足夠的時間,和眼前的男人玩個遊戲。
當鐵鏈拷在他手上和腳上時,張決就知道今天他是徹底逃不掉了。他抬眼看了一眼邊邊的房門,裏麵的人也逃不了。
“張決,這麼多筆賬,我該怎麼和你算呢?”
陸洐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把小刀,冰冷的刀拍在張決的臉上。他像是煩惱的皺了皺眉,可眼睛裏的神情卻充滿玩味。
張決知道,這把刀上有毒,因為在刀碰到他皮膚的時候,一股刺心的灼熱感從臉上傳來。
他死咬著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然而陸洐並沒打算讓他好過,他今天的目的就是張決。不為別的,單純就是太久沒有這麼折磨人了,他有些興奮。
當了太久的良民了,他都快忘了這種廝殺的感覺了。那些人的實力還是挺不錯的,可在他麵前就猶如小雞仔,不值得一提。
“張決,當初你是用哪隻手來著?”
說著,他假意思考,然後很快就又露出一抹笑,一刀狠狠刺入他的左掌心,把他的手狠狠的紮在牆上。
血噴湧而出,卻隻是濺在了他的衣服上。張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可他死死咬唇不發出聲音,仿佛這樣就能維護他的尊嚴。
“張決,夜叔放你走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心裏暗罵他傻呢?怎麼會把你這種背叛組織的人放走,而且還是平安放走。”
他厭惡的脫下外套,隨手扔在地上,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玻璃瓶,裏麵裝著粉色的液體。
他晃了晃繼續開口:“但是怎麼可能呢?夜叔早就在你身體裏種下了毒,這些年你肯定一直在吸毒吧?不吸的話,你是不是感覺全身都快痛死了?
你看,這多夢幻啊,夢幻的粉色,裏麵還有細閃。張決,今天你還沒吸毒吧?”
陸洐低下眼簾,手裏那瓶東西不斷在他眼前搖晃。他知道,今天的張決還沒碰那所謂的“藥”。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從口袋裏掏出槍,然後把液體倒進裏麵,退到了五米外,拿起槍對準他的心髒開了一槍。
一支像針筒一樣的東西從槍口飛出,不偏不倚射中他的心髒。他再次移動,這一次對準的是他的褲襠。
“這東西還挺不錯的。”
兩槍結束,張決都沒有搞明白他在幹嘛。除了射出來的不是子彈以外,他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除了下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