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然一張小臉都要皺成一團了,此時她也沒了主心骨。
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讓爹娘知道的,司木那個死木頭此時又不知道在哪裏。
天地這麼大,傅春然此時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小姐。”門外響起敲門聲,還有月兒的聲音。
“進來吧。”傅春然走出裏間道。
“小姐,蘇公子來了。”月兒低著頭道。
“他來做什麼?”傅春然有些疑惑的問道。
“奴婢不知道。”月兒老實的搖頭。
“他一個人來的嗎?”傅春然突然想起昨日娘親說的蘇府要上門商量婚期,難道這麼快就來了嗎?
“是的。”月兒點頭。
傅春然提著的心這才放下去了一點,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終究還是放不下。
“小姐隻管去,這裏現在也不需要幫忙,我在這裏守著就行。”趙大夫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做主主家的事情,隻是兩麵都為難,於是寬慰著傅春然道。
傅春然抿了抿唇,直到嫣紅的唇色抿出一道白線,才點點頭道“那就辛苦趙大夫,隻是此時....”
“我明白的。”趙大夫了然的點頭。
傅春然又放了些心來,交代趙大夫一些話後帶著星兒出門了,月兒穩重些留在院子裏給趙大夫打下手。
傅春然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換了一身衣裳又擦了好幾遍香露後問了星兒好幾遍自己身上還有沒有味道直到星兒的鼻子都快嗅到傅春然的胳肢窩裏確定的說“沒有味道”傅春然才放下心。
浣兒房間血氣重她深怕自己身上也帶了血氣,萬一被人發現又是麻煩事。
“蘇公子。”
客廳裏,蘇臣如正陪著傅大海下棋,傅夫人在一旁煮茶觀棋。
想必是來了有一小會兒了。
“怎麼現在才來?”傅大海手執白棋欲落子聽見傅春然姍姍來遲的聲音抬了眼看向傅春然道。
“無事,我也好久沒有陪傅老爺下棋了,一直想找個機會來的,今日倒是全了心意。”蘇臣如不等傅春然開口便替她開脫。
“你啊。”傅大海責怪的看了一眼傅春然,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蘇臣如的話很受用。
傅春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進入客廳,客廳裏的炭火燒的旺,一進屋根本感覺不到冬天的寒冷。
“你今日換了香露?”進屋時帶起一陣寒風,也將傅春然身上的香味吹的滿室亂竄,味兒有些重傅夫人有些不適的皺了皺鼻子問道。
“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小姐的香露。”星兒不等傅春然開口便跪了下來道。
傅春然生怕被別人聞出異味,硬是拿了桂花香露往身上抹了好幾遍,星兒想要提醒看著傅春然那滿臉擔憂的神色又止住了話,此時被傅夫人問起便連忙跪在地上說是自己打翻了香露。
“你也是小姐跟前的大丫鬟了,做事要仔細著些。張姑姑,將星兒這個月的月錢扣了。”傅夫人雖然人好但是賞罰分明,不然是個人都能騎在主子頭上了,隨後又看了一眼傅春然對星兒道“下次注意些。”
“謝夫人。”星兒彎腰磕了個頭道。
“起來吧。”家裏還有外人,傅夫人也沒多做為難。
傅春然心裏有些愧疚,想著回去要好好補償一下星兒,就見傅夫人對著她招手道“呦呦過來看看這棋誰能贏啊。”
傅春然乖順的走過去隻是瞥了一眼棋局便知道蘇臣如盡全力了。
盡全力放水了。
她這些日子棋藝沒什麼長進,可是看了那麼多本棋譜棋談還是能看得懂棋局的。
於是她開口道“蘇公子再努努力,我爹就能贏了。”
心裏是這麼想的,話也就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