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你這摸大腿就算了,為何還要配上一副如此銷魂的表情,這是美貌的狐狸精,還是萬春樓裏的小紅?

再說你,你有腰可扭麼?粗的跟水桶似的,這180度的扭腰擺胯,賤兮兮的拋媚眼兒模樣,怎麼莫名有種媒婆的喜感?

是不是下一句就是:我家小姐年方二八,可堪公子良配?

白長老漸入佳境,一遍扭動著水桶腰,一遍拍著手吊著嗓子說:“動作不要停,跟上我的節奏,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眼神,加上一點嬌羞的眼神,對!”

“噗!”您老再這麼扭下去,本姑娘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以後你還是改名叫白公公得了。

忽然有點樂是怎麼回事?秦青兒之磕著瓜子邊笑邊看,抿著唇角說:“行了,你個老東西。”

白長老打量著她的神色終於雨過天晴,暗暗鬆了一口氣說:“老臣隻為博您一笑,笑了就好。”

秦青兒之憋悶的心情消散了幾分,收起瓜子將麵前的瓊漿玉液往前推了推,說:“白長老,喝酒!”

得嘞,喝了酒的白長老臉更是紅的像熟透的番茄,他絮絮叨叨彙報起關於陳遠道叛黨的清理情況,進展緩慢,人手不夠,巴拉巴拉。

這人給三分好顏色就敢開染坊,老毛病又開始了,推卸責任,一會兒說是暗衛那邊信息提供不準確,一會兒又說叛黨嚴刑逼供之下撬不開嘴,說來說去都是甩鍋。

秦青兒之的臉色越來越沉,在聽了他五十個“然後”的時候,厲聲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我要的是結果!”

嗯?白長老還有一肚子的草稿沒有說,忽然被打斷,頓了幾秒說:“魔尊稍安勿燥,這件事情比較複雜,我得把之前的..”

秦青兒之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這人辦事不得力。

她起了試探之心又倒了一杯酒,吹了個口哨,慢悠悠地說:“白長老,喝酒。”

同樣的話語,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白長老又一次被打亂陣腳,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盯著那杯酒仔細地看了看。

短短幾秒,他心裏轉了千百個念頭,剛才自己長篇大論竟然還沒繞暈魔尊,她是不是聽出什麼弦外之音了?

陳遠道這個狗東西,好端端的給自己送女人幹什麼,真是禍害。

還有這酒的色兒為何比剛才暗了幾分,自己剛才低頭撿了兩次細毫筆,莫非是毒酒?

死豬不怕開水燙,先扛會兒,頂不住再說,他的臉上神色變幻,緊咬著牙關忽然朗聲說:“我什麼都知道!”

此話一出,他如被驚雷擊中,從椅子上彈跳著站起來。

白長老避開秦青兒之狠辣而冰冷的對視,捂著嘴原地蹦躂了兩圈,定定神說:“我不說,我全都不說,求您殺我,殺了我!”

自己明明想說的是“我說,我全說,求您饒我,饒了我!”關鍵時刻怎麼就,就嘴瓢了?

秦青兒之嗬嗬一笑,淡淡地說:“一心求死?白長老爽快,那我就給你個爽快!”

白長老如踩了尾巴的貓,嗷嗷地吼了一嗓子,語無倫次,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雙眼一翻“嗝”暈過去了。

“回稟魔尊,白長老暈了!”丹七躬身回複道。

“弄醒了,繼續!”秦青兒之將匕首“唰”地紮在案幾上,照著匕首的劍柄彈了彈。

秦青兒之圍著暈倒的白長老轉了轉,將匕首“唰”地插在白菲菲的大腿根處,冷冷地說:“果然是你,好大的膽子!”

白長老悠悠醒轉,看著那把匕首離自己的某處隻有0.05公分,臉都白了,顫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