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冰糖,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冰糖!”在一個女生寢室裏,一個高個子女生站在病床旁邊用力搖晃著床上正昏迷著的徐冰糖。徐冰糖臉色煞白,雙眼緊閉著,鼻子小巧玲瓏,薄薄的嘴唇緊閉著。在她的鼻子旁邊,鼻翼之上。有一顆黑色的痣。
高個子女生的大眼睛仔細看了看冰糖身上,又用手仔細翻了一下冰糖的眼睛,舒緩了眉頭望著班主任說:“冰糖應該馬上就會醒了。”
“那就好,許諾語,麻煩你了。徐冰糖的爸爸可是上市公司的老總,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在學校突然昏倒,咱們這個私立中學就完蛋了!”
“老師讓我做的怎麼會麻煩呢?”諾語笑了笑。
忽然,冰糖從床上彈了起來,嚇了旁邊圍攏著的老師同學們一跳。冰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睜開了一雙秀目,長長的睫毛在燦爛的陽光下閃著金光。她的臉漸漸恢複了血色。諾語問她:“冰糖,好點沒?”
冰糖連忙點了點頭,就一把撩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在大家的目光下走向門外。之後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對寢室裏的老師同學們說道:“那個……你們可以出去一下嗎?”老師和同學們隻好出了教室。諾語最後一個離開,關心地問她:“冰糖,你真的沒事嗎?”冰糖微笑著回答:“小語,我真的沒事啦!”諾語隻好不放心地走了。
這時,冰糖看了看手表,這節體育課還沒下。她又回想起剛才上體育課的時候跑著跑著就昏倒了,之後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她疾跑在一條荊棘叢生、忐忑不平又陰森森的“林蔭小路”上,旁邊有許多烏鴉停在幹枯的老樹上,不停地叫著,聲音淒厲刺耳,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可是在這條道上,她不能自己,直到她跑到一座黑黑的茅草屋跟前,她不由自主地打開了房門,刺眼的金光使冰糖就這麼被驚醒了過來。她回想過後,抽出手邊的一張麵巾紙,擦了擦汗珠,走出了寢室。
“叮鈴鈴~~”這節是語文課,卻遲遲不見老師的身影。冰糖自己認真地複習著課本,又看了看手表,已經上課十分鍾了,卻仍然沒有老師來上課,她回頭看了看班長李白墨的座位,上麵空無一人。諾語偷偷戳了一下冰糖:“你是學習委員,快去找老師吧!”冰糖遲疑了一下,也許現在隻能這樣了。於是她立即飛奔出教室。
冰糖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飛奔著,一直低頭望著地麵,怕因自己速度太快而滑倒。語文老師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隻需一口氣跑到底就行了。“啊~~”冰糖發出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走廊,“你誰呀你,走路不看……”她還未說完,便看見她麵前那個正在看著她的高高瘦瘦的男生,銳利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冷冷的溫柔,五官好像是用刻的,帥到極致了。“看夠了嗎你!?”他身邊一個男生叫了起來,又給他後麵的兩個跟班使了個眼神,後麵兩個跟班急忙拉起冰糖來。冰糖與帥氣男生同時狠狠地瞪了兩個跟班一眼,他們隻好退回到兩個男生背後。
冰糖自己想:這個男生帥死了,想必就是校草江默吧,第一次看見呢!“我是江默,你是……”“徐冰糖!”冰糖以自己最大角度的微笑對他說。“我叫鮑林白!”另一個男生說道。冰糖仔細端詳著林白——耳朵尖尖的,頭發卷卷的,眼睛小小的,居然有好強的眼神。“哈,鮑林白,你還以為你自己是精靈啊!”冰糖想挽回剛剛丟失的顏麵。林白沒說什麼,隻是瞪了她一眼。林白心裏想:臭麻瓜,沒用魔法就很不錯了好吧。
忽然,冰糖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便與江默告辭:“我還有事,初三九班,常來找我啊!”江默冷笑了一聲:“六班。”冰糖笑著又飛奔起來。江默想了想,為什麼冰糖要告訴他班級呢?糟了,肯定會大大勒索一筆,於是江默急忙追上冰糖。冰糖跑得太快,居然穿透了牆壁,江默一抓,也進了牆壁裏。
冰糖意識到江默跟上來了,但是她卻無法控製自己,也無法說話,隻是在這個忐忑不平的小路上飛奔著。她看著這景物,簡直與噩夢中一模一樣,她想起了最後到屋子前打開門之後的強烈金光,十分想讓江默救她,但是她實在沒有辦法。江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也是不能控製自己了,但是他意識到自己還能說話,於是連忙對冰糖說:“徐冰糖,你快停下啊,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控製不了自己啦?冰糖!!”但是他沒有得到冰糖的任何答複。
很快的,他們跑到了冰糖夢中的那個黑黑的屋子,冰糖停下了,江默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