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What fuck you say(1 / 2)

一時間,舒和漣覺得車內就連空氣都充滿了尷尬。扶額看向窗外,不想再看時聽白。

時聽白勝券在握的笑容和麵上虛情假意的笑容重疊,“她害羞了。”

舒和漣眼皮跳動,後悔今日的赴約,也後悔自己沒有同意姐姐在半年前提出的“假出家”主意。

還記得貼心的姐姐在半年前給正在享受美好單身時間的自己支招,先是以因為時聽白逃婚而看破紅塵為由出家,也不必落發,畢竟隻是假意出家,過個兩三年,再讓舒和漾勸說父母,將她接回家。到時候不管時聽白有沒有回來,都不用搭理。

但是當時的自己貪圖享樂,不願耗上兩三年,現在真是追悔莫及, “可惡啊!早知就聽姐姐嘅!”

舒和漣認命般閉上雙眼,“話時話,點知佢仲會返嚟呀!”

車內陷入了沉寂,隻有車輪滾過路麵的聲音和雨水落到車頂上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壓抑。

時聽白並沒有立即回答,他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應這個問題,“她說的什麼意思啊?”

“阿漣為何會說南巳方言?”放棄那個根本聽不懂的話題吧。

舒和漣一怔,垂眸思考,她原以為越王府會有人來補充他缺失的記憶,包括關於自己的部分,沒想到他居然會來問自己,她不經開始思考,“越王真的有傳聞中的那樣看重我嗎?”

根據自身感受,越王待她很好,已經好到把她視如己出,可這也看不出來看重什麼。

說是傳聞,也有她的主觀臆測,畢竟自己和父親長得很像,尤其是眼睛,堪稱一模一樣。因此她覺得越王應當是看重她的。

關於舒和漣會南巳方言,這事在京城並不是什麼稀罕,但她真的懶得再說一遍。

“算了算了,維持人設還是要做的,萬一他哪天又私奔了呢。生活還是有個盼頭好。”

舒和漣自幼體弱多病,一直由歸隱田園的外祖撫養,直到八九歲,身體才大好,這才回到望平與父母親人團聚。

至於舒和漣為什麼會南巳方言,純粹是因為外祖母是南巳人,早年間到辰國經商,和外祖父鍾情並結親。呂老爺子很愛自己的妻子,為了緩解其思鄉情,特意去學了南巳方言,家中奴仆也有半數來自外祖母的家鄉。

如此環境下,舒和漣自然而然地學會了南巳的方言,也因如此,整個舒府隻有呂妍和舒和漾能聽懂舒和漣偶爾的抱怨。

聽了呂老夫婦的故事,時聽白忍不住發出感歎,“真是恩愛啊。”也不禁聯想到王秀紅,“看來秀娘對於李郎也不多愛意,多為敬重,倒是李郎,對於秀娘的愛意也不多,眼裏多是算計……秀娘!等我!”

舒和漣看著他沉思又豁然開朗的樣子已經不想再說什麼,“想返屋企,想釣魚。”

水晶台內,很神奇的是百花盛開,不比外麵冬日寒冷,台內更是暖烘烘的,如同春日。

水晶台本來就是飛羽依山建造的花房,外圍用了雙層玻璃,將整座山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有了這樣的氣溫差異。

原先也不叫水晶台,隻是造型確實如水晶般晶瑩剔透,又被人叫做水晶山,有些人覺得這個名字不文雅,又將這個花房叫做水晶宮或者水晶台。

如今這個名字,是飛羽擲骰子決定的。

水晶台時常開放,舒和漣卻不曾去過,就是覺得遠,懶得去。這次要不是為了維持人設,她根本不會去。

所幸時聽白安排得不錯,舒和漣不必假裝開心。

酉陽又是一個陰雨天,王秀紅急匆匆地跑到了公廨,“安縣令,人真的跑了?”

安翎也從公案中抽身,“是,今日獄卒巡查才發現,怕是昨日夜裏就跑了。今日陰雨,那些痕跡被雨水衝刷,已不甚清楚逃向何方。”

王秀紅也想不明白,徐顏怎麼現在才想著逃跑。

“今日見你,就是想讓你繪製畫像,以便追捕。”安翎拿著紙筆讓出了桌案。

王秀紅心不在焉,總覺得不妙,執著筆遲遲不落墨。

安翎看王秀紅這個樣子,有些關懷,“怎麼了?”

“不祥的預感。”王秀紅收住了想法,寥寥幾筆勾勒出徐顏的模樣,“先走一步。”

回到新苑,找到淩霄子,王秀紅將徐顏的事和盤托出,“所以,你有辦法查到徐顏的下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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